两人坐在火堆旁边,夏知画靠在战北寒怀里,感觉心里很踏实。

战北寒道:“婚礼你想怎么办?”

“我不想办,多浪费钱呀,还是省着点花吧。”

“我这辈子就结一次婚,不能亏待我自己,聘礼衣服,别人有的你也必须得有。”

夏知画被逗笑了:“弄这些东西也不嫌麻烦的。”

“不麻烦,你只管等着当新娘子。”

战北寒一手轻抚着她头顶柔顺的发丝。

火堆上的野兔子滋啦滋啦冒着油,外面烤的焦黄看起来很香。

战北寒给她撕了一只兔腿,夏知画小口小口吃着。

之前吃过很多山珍海味,但这个兔子,是她吃过最好吃的食物了。

这年头饭菜没有油水,即使吃很多也感觉吃不太饱,战北寒又给她递过来一只,夏知画摆手。

“你吃吧,我真吃不下了。”

她将兔腿上剩下的肉递给招财,招财现在已经能自己去田里捕捉一些食物了,对夏知画喂它的食物,它有时候都是兴趣满满扑过来闻一闻,然后嫌弃扭头。

这小东西现在吃东西都开始挑食了。

兔子肉战北寒吃了一半,骨头丢给招财,趴在一旁的招财啃得咔嚓咔嚓。

等火堆快熄灭,两人才回去房间。

夏知画丢给战北寒半串鞭炮:“你去放个鞭炮,野猪受到惊吓就不来了。”

战北寒笑呵呵拎着鞭炮出去了,他不是一次性放完,是点一个丢一个,这里啪的一下,那里啪的一下,等他进来时夏知画都洗漱完了。

她懒洋洋躺在木板上,想到下午那三人在屋子里折腾的劲儿,她感觉连空气都是脏的。

战北寒泡了脚刷了牙一上来,将夏知画揽进怀里。

“好了,赶紧睡觉。”

夏知画搂着他的腰,他身上的味道一个劲儿往她鼻子里钻,她忍不住亲了她一下。

战北寒笑呵呵盯着她:“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早就想对我图谋不轨了,你这眼神想把我吃了一样。”

夏知画在她嘴巴上蜻蜓点水般亲了一口。

战北寒哪里还忍得住,很快,房间里的温度上升。

窗外,月影婆娑。

凌晨的时候,房间里这才安静下来。

第二天一早,战北寒又下山了。

夏知画不在,温晚这几天也是备受折磨,晚上还要加班加点修河堤,凌晨回来睡不到三四个小时又要起床,无休止的农活让她的小身板最终熬不住。

这天晚上,她在几个社员和所有知青面前晕倒过去,大伙儿都还没反应过来,郭少强一个箭步冲过去,就将温晚抱起来直冲卫生部找田大壮。

赵毅和陈亮担心温晚出事,两人紧跟其后。

田大壮检查一番后,叹息道:“温知青这是营养不良了,再加上劳累过度身体受不住,怕是低血糖。”

赵毅和陈亮沉默。

大伙儿来这边都是饥一顿饱一顿,要不是夏知画,他们连鸡蛋汤都喝不上。

几只母鸡现在一天才下五六颗鸡蛋,他们十几个人压根不够,但又总比没有强。

田大壮道:“给她请几天假,让她好好休息吧。”

赵毅道:“那我去叫两个知青扶她回知青办。”

郭少强语气严肃道:“回你们那儿能干啥,回去了吃的也没啥营养。

这样吧,我背她上我家去住几天,让她晚上跟我妹妹睡,我明天给她弄点鸡汤喝。”

赵毅看温晚还在昏迷,想了想说道:“不行。郭大哥,温晚没醒来之前,她哪儿都不能去,我知道你是好心,但就怕村里人说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