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是我看错了,这太危险了,这必须得赶紧消毒。
快快快,我来给你处理伤口。”
夏知画觉得田大壮这个表情太过夸张。
“真的是毒蛇吗?”
田大壮肯定点头:“很毒,赶紧我用香皂水给你冲洗一下,这会儿是不是觉得有点晕,小腿有点麻?”
田大壮没说的时候,夏知画没这么觉得,这会儿一说,还真头晕腿发麻。
“我不会要死了吧?”
“死倒不会,但这几天你身边得有人照顾。
你先别动,我给你处理伤口。”
被绑的地方,已经被血堵得皮肤发青,田大壮用香皂水清洗完伤口,接着消毒,这才解开上面系的白布条。
战北寒道:“你是因为甜甜受的伤,我是甜甜的爸爸,我有责任和义务来照顾你,我背你回我家去,你晚上跟甜甜睡,被这种毒蛇咬了,最少得观察三天,而且还时不时会晕倒,我觉得你身边留个人还是比较好。”
田大壮眼神震惊不已。
一个大男人,满嘴谎话,怎么好意思胡说八道的?
认识她这么久,还真不知道他这个人满嘴胡话。
夏知画有些担心,说得这么吓人。
不过,这年头救治医疗条件太差,万一真复发身亡得不偿失。
“住你家不方便,我还是住知青办吧。”
战北寒挑眉:“知青办谁照顾你?
你不想去我家,是担心我欺负你,还是怕啥?
生产队所有人都看着呢,你可是因为甜甜被咬,万一你要出个什么事儿,我跟甜甜的脊梁骨能被人戳碎。
你要想活命,就得听我的,跟我回家。”
田大壮眸子眯了眯,真是够无耻的。
他还是头一次见这小子如此无耻。
他算是看出来了,战北寒这货分明是看上人家夏知画了。
田大壮干咳两声:“要不还是去吧。”
她犹豫一下,目光落在战北寒光着的膀子上。
刚才下山的时候,她没少看。
要不,就去待几天?
她这才道:“行吧,那打扰了。”
战北寒道:“给她拿点药吧。”
药?
这还需要吃药吗?
再走慢一点,伤口都愈合了。
田大壮心里鄙视得要死,但还是道:“我马上拿。”
拿个屁呀拿。
他心里一遍又一遍吐槽,这事儿要是被夏知画知道,回头别砸了他卫生部。
田大壮给抓了一大把钙片,用白纸包起来,为了显得夏知画中毒很深,他特意多包了几天。
“这是十天的药,一天早晚各一粒,饭后吃。”
夏知画很有礼貌道:“谢谢田大夫,你救了我的命。”
夏知画声音很好听,他都不好意思说违心的话。
“是战北寒将伤口处理得好,你们赶紧回去休息。
这几天别乱动,能卧床就卧床休息。”
战北寒面色严肃点头,夏知画不敢掉以轻心。
战北寒上前一步,一手穿过她膝盖下面,轻而易举将她抱起来。
她赶紧圈住他脖子,滚烫的脸颊恰好贴在他硬邦邦的胸口,夏知画脸颊越发滚烫起来。
战北寒像没感觉似的抱着她离开生产部,田大壮盯着他的背影啧啧摇头。
厚颜无耻,无耻至极,下流卑鄙,腹黑不要脸。
怎么能这么骗人家小姑娘?
啧啧……
战北寒路过麦场时,夏知画眼尖,看到吴老二和刘燕一前一后,鬼鬼祟祟走到麦草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