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疑惑看着甜甜：“这裙子哪儿来的？”

“夏姐姐买的，她说女孩子就要穿美美的裙子，她给我买了两条，还买了白袜子和白球鞋。”

战北寒往下翻了翻，里面还真有一双白球鞋。

两条裙子加一双鞋子，怎么都要十几块钱。

战北寒心里很复杂，她一个女娃娃离乡背井不容易，不知道给自己买些实用的，却给一个毫不相干的丫头买东西。

真是笨！

这钱得还回去才行。

甜甜摸了下衣服，圆溜溜的眸子盯着战北寒。

“爸爸，我不能穿吗？”

“能，既然是夏姐姐送给你的，那你就穿。”

“爸爸，能不能让夏姐姐做我妈妈，我好喜欢她，她身上好香呀，像妈妈的味道。”

战北寒笑着摸摸她头顶。

“这话可不能乱说，你想让夏姐姐做你妈妈，那也得夏姐姐同意才行。”

甜甜眼珠子灵动转了两圈。

“爸爸，那把她变成我妈妈不就好了。

要不我去问问夏姐姐？”

“别闹，自己把裙子穿上去玩。”

战北寒心里有了计划。

很快，她给甜甜换上新裙子，还帮她扎了两个麻花辫，甜甜兴高采烈跑去找夏知画。

夏知画从知青办拿了东西往养猪场走，她给自己换了一条红色长裙，穿着一双洗得发白的白球鞋。

甜甜飞奔在路上，像风一样，半道上碰到战小宝和村里几个孩子。

甜甜看到他们立马停住脚步，害怕地捏紧手里的芝麻糖，小心翼翼从他们身边经过。

看到她手里的芝麻糖，战小宝双眼放光。

二叔偏心，有好吃的都不给自己。

奶奶说过，他是家里的宝贝疙瘩，有好吃的都是他的，谁都抢不走。

甜甜就是个赔钱货，早晚要嫁到别人家去。

战小宝不悦，上一次的教训已经被他抛到脑后。

他弯腰捡起一旁的树枝，指着甜甜。

甜甜脚步一顿，捏紧了手里的糖。

“战心瑶，谁给你的芝麻糖，这是我的。”

微风吹过，甜甜的裙子被风吹起，她全身上下穿得干干净净，跟他们身边的孩子一点都不一样。

战小宝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袖口上带着补丁，上面还沾着鼻涕，裤子上全是泥土，跟甜甜简直没法比。

她的新裙子好看又刺眼，让他的心里冒出怪异的想法。

甜甜鼓起勇气摇头：“不要，这是夏姐姐给我买的，我讨厌你，不想给你。”

夏姐姐教过，自己的东西不想给别人，可以不给。

战小宝气恼，指着甜甜。

“把芝麻糖留下我就不打你，不然你今天别想走。”

“不要不要就不要。”

甜甜眼神坚定，眉头紧皱，但实际上她很害怕。

战小宝气急，对身边几个小朋友说道：“给我摁住她，把芝麻糖抢过来。”

几个小孩馋得都快流口水，几人冲过去将甜甜摁住，一把将她手里的芝麻糖抢了过来。

眼看芝麻糖被抢走，甜甜挣扎了几下，但她力气太小被压着压根动弹不了。

战小宝一把抓住甜甜衣领，刺啦一声，裙子被撕得粉碎。

芝麻糖被抢走，甜甜没哭。

几个小朋友踹她几脚，也没哭。

夏知画送的裙子被撕碎，她哇一声哭出来。

战小宝觉得不解气，在甜甜身上重重几拳头。

不远处的夏知画听见孩子撕心裂肺的声音觉得有些耳熟，再仔细一听，加快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