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明“嘿”了一声,还没说,许塘又说:“咋了,三?十八分?。”
这就戳韩明肺管子了,有?一回学校里考试,韩明只考了个三?十八分?,被老师当?堂点名,为这个还被同学笑话了好久。
“周哥,你快管管许塘吧,他当?你面前一个样,我们面前一个样,谁能说的过他…”
许塘拿起沙发上的抱枕要扔他,周应川“啧”了一声,许塘就悻悻地放下来了,像个收起爪子的小猫,又猫在沙发靠背后头?,咔咔咔地拼魔方去了。
韩明剥着虾直乐:“该,治你了吧。”
周应川端着盛好饭菜的碗,放在客厅的茶几?上,就陪着许塘继续一块吃饭了。
许塘嚼的慢,周应川喂他吃一口,他慢慢嚼的功夫,周应川就低头?自己?吃,等许塘咽下去了,周应川又接着喂他一口,俩人时不?时地低声说话。
这个时候,许塘好像又不?眼盲了,他就像知道周应川的耳朵在哪儿,也知道他们两个人说话要用什么音调,不?会?打扰别人。
“周应川,你给我夹一点菜心,我只要上头?的叶子,炒的很?嫩的…”
“一整根儿的?促消化的…”
“不?,你把?老的咬掉…”
换平常周应川不?用说就给他咬掉了,但家里有?外人,周应川放下碗,拿着勺子相对锋利的边缘给菜心分?出来,给许塘吃了。
杨思远看着:“韩明,周哥和许塘一直这么吃饭吗?”
“是啊,我就说咱俩搞不?了,那不?是咱俩能干的活儿。”
“你,你不?觉得…有?点奇怪吗?”
“有?啥奇怪的,他俩之前在学校也是这样。”
韩明说:“你还不?知道吧?许塘小时候就到周家了,周姨身体不?好,又是个聋哑人,许塘是周哥一手带大的,从前他比现在还严重呢,瘦的跟小鸟一样,稍微吃多了就要吐,不?过挺能打的,他也打过我,那家伙,别人是拳头?,他是纯骨头?,跟被骨头?戳一样…”
“啊?这么严重?许塘小时候…”
“小时候他没在榆溪,我也不?知道了。”
韩明打哈哈,没再继续说了。
杨思远看韩明毫不?觉得,好像也明白?过来一点,他想起之前几?回他和周应川还有?许塘一起吃饭的时候,好像也是这样,他当?时身在其中,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现在想想,大概是因为这两个人之间的照顾与亲密太自然?了,并不?是像照顾一个幼稚的孩童一样充斥着诱哄和吵闹,他们挺安静的,许塘在嚼,周应川就自己?吃,可?他吃着,好像就能分?出一双眼睛,知晓许塘这一口什么时候吃完。
那种氛围说不?清楚,但可?以确定的是,再也插不?进第二?人…他们就好像是融成了一个人一样。
中午吃完饭,韩明和杨思远下午都还各自有?事,就走了,周应川站在二?楼阳台想了想,打电话叫孙鸣去五金店买了几?捆捆扎绳。
他把?那辆玩具小车推到了院子里,一头?系在车上,一头?让孙鸣站在楼上接着,抛着绳系到了二?楼的阳台柱子上,脚踏车的车速在平地上不?快,周应川自己?进去试了试,果然?,只要一开出范围,就往前走不?动了,在院子里这块地方还挺安全的。
“塘塘,来试试。”
许塘就知道周应川说让他在楼下玩,这个“楼下”最多就是院子的范围,出去路上是不?可?能的,开了一会?,虽然?没外头?的下坡路玩起来过瘾,但也勉强同意了。
天气在一场连绵不?绝的阴雨天后入了夏,许塘爱吃冰的,经常让苗阿姨从菜场回来的时候给他带根儿雪糕吃。
刚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