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应川住在中环的酒店,许塘知道他的房间,订了一间隔壁的套房,书房后巨幕半环绕的落地玻璃可以俯瞰维港的繁华夜色。

吃完晚饭,许塘处理了Nancy发来的工作邮件,他的工作室新成立,邀约纷至沓来,他自然要筛选。

搞完了,他发信息给?周应川:“喂,周应川,你回去了吗?”

周应川那边回他说快了,让他先睡,许塘一看表,都快十点钟了,等他十一点再给?周应川打时,周应川说他刚刚到酒店。

“宝宝,怎么还不?睡?”

“快睡了…”

许塘穿上?睡袍,拿着浴室的香水一顿狂喷,熏的自己?差点晕过去了,他还不?满意,又在行李箱里选了一条围巾,围住头脸,对着镜子照了照,确认不?是那么容易认出,他有点忍不?住想?笑…

他清清嗓子,站在周应川的房间门口?,敲门。

“先生,客房服务。”

周应川也的确点了餐食,男人刚刚开门,扑鼻而?来是一股浓烈地几乎要呛的人睁不?开眼睛的香水味儿,许塘故意低着头,不?由分说地上?手直接搂住男人的脖子…

他脑袋像银行抢劫犯似得?蒙着围巾,周应川还没看清楚是谁,就抱上?来了,他下意识地伸手钳制住他的手臂,要把人扯开…

也就是在那一秒钟,许塘没想?到周应川的力气竟会这么大,周应川从没在他身上?用过这么大的力气的,甚至连床上?时都从没有过的,他忍不?住尖叫:“痛…!!”

也是在周应川钳制住他手臂的那一秒,不?用等许塘尖叫,男人就瞬间认出这是许塘的手臂,他再熟悉不?过,立刻放开了…

“宝宝…?”

“去你的宝宝周应川…!我痛死了!”

许塘痛的甩开他:“周应川,我从申州专门飞过来给?你惊喜!你要掐死我了…!”

“我的错我的错,宝宝,你什么时候换了这个味道?你怎么过来了?”

“难道我换一个香水你就认不?出我了?”

许塘气的在周应川的肩膀上?捶了一下。

他哪里是换,像把一整瓶香水倒在了身上?,他说完这句话?,一呼吸,自己?先伸手捏住了鼻子:“熏死我了…快去洗澡…!周应川!”

周应川笑了,他一笑,跟着咳嗽起来,许塘紧张地扶着他:“怎么了,是不?是感冒了?”

“宝宝,这味道确实有点冲…”

他低头亲吻许塘的唇,到了浴室,先把那件儿腌入味儿的睡袍扔出去,许塘泡进了超大浴缸,周应川没和他一起进去,男人坐在一旁的咖色矮凳,检查着许塘的左手手臂,上?臂有一小块儿青紫。

周应川打酒店电话?叫服务生送了消肿化瘀的药膏上?来,男人蹙着眉,用指尖轻轻给?他涂抹。

“是不?是很痛?”

许塘哼:“周应川,你怎么那么大力气的?”

“你捂着脸,又喷那么多香水,刚开门我还以为是别人…吓我一跳。”

“别人?”

许塘知道周应川在说什么,他又不?是小白兔。

“周应川,是不?是之前也有这样的?送上?门的?”

“有。”周应川紧接着说:“哪次没跟你说?哪次都要笑个不?停…”

这种事无可避免,别说是周应川,就是许塘,从前和彭英群一块儿开派对时半夜也有不?少男男女女来敲他的房门。

在讨好男人的圈层里,钱和色向来是绕不?过的,不?过就是再如何,究底是为了达到目的罢了,要的是投其?所好带来的效果?,周应川不?仅不?吃这一套,反而?厌恶的很,没人会上?杆子讨他晦气,岂不?是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