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买我妈的混蛋呢?”
叫什么?名字来着, 狗屁许大?军?
周应川说:“许大?军三年前给人家盖房,从屋顶上摔下来, 摔到脑子?, 偏瘫了,这?两年应该是神志不清醒了。”
神志不清醒?
那年残忍落下的棍棒、哭喊、下跪、哀求、几天才扔来的残羹剩饭…
他当初刚到周家时肠胃被损坏的几乎无法自主吞咽食物,何尝不是那几年噩梦一般的虐待下的后遗症?如果不是周姨和周应川一点点的喂他、养他, 他大?概早就是一具白骨死?在路边了吧?
许塘眯着眼,他脾气又犯上来了,挥手抓起台灯,周应川也没有阻拦,许塘不发一言,脸色阴沉地一把砸了出去。
“他以为瘫了傻了就能躲过去了?做他的春秋大?梦…!”
“塘塘…?”
周应川看到许塘的脸色不对,似乎要呕吐,男人连忙抚他的背,抱起许塘,绕开满地琉璃碎片,去对面的另一间主卧…
“这?些事对你的刺激太大?,宝宝,不要亲自做了,我来帮你处理吧,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许塘缓了缓,摇头:“不…”
他一个字,周应川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喂许塘喝了点温水:“许大?军还有个弟弟,叫许小军,在明?阳那一片做招投标的掮客,就是联络人…这?两年他拉的那些土地项目倒和李怀远有不少关系…估计李怀远收了他不少好处…”
“狼狈为奸…!现在李怀远不是下海了吗,这?最?好不过了…”
许塘想了想,说:“我要好好想想,想个一石二?鸟,不,一石三鸟的办法,让他们全都吃不了兜着走?…周应川…”
许塘歪头跟他耳语,周应川自始至终握着他的手,在查清楚事件始末之后,他心里对许家还有那个李怀远的恨意不亚于?许塘,那帮人,真该由衷的庆幸他们生在国内。
中海的设计案定了初稿,许塘也要实地考察,同时,国际游资再?次掀起风浪,有欧洲的几家做空基金联合起来盯上了港城,上面聘请周应川回国去做金融风险的应对顾问。
八月份,他们再?次回了国,周应川先陪他先飞到了申州,将许塘的一切安置妥当,因为这?次恐怕要住的久一些,除了固定的几个保洁阿姨之外,周应川又请回了苗阿姨。
苗阿姨比六年前胖了些,她儿媳给她生了个大?胖孙子?,前年带着上幼儿园了,她儿子?争气,在外企做事,看她累就请了个保姆,苗阿姨也没想到周应川和许塘这?么?多年过去了还能记得她。
“乖崽眼睛好了哟…人也长?大?了,真好,真好…”
苗阿姨抹了两把眼泪,就笑着擦手说去给许塘做他爱吃的小炒黄牛肉、尖角腊肉,都是她在家自己做的…
不仅如此,一家叫名叫凯沃的荷兰公?司在澜江岸CBD风风火火地租下了一整层办公?楼,做高科技花艺培育和研发的,入住当天这?栋矗立在江边的写字楼白领们就几乎全都知道了这?家公?司,那就四个字:“人傻钱多”。
因为据说这?家公?司的老板十分年轻,还是个不会说中文的美?籍华裔,谈租金时不知道翻译哪个指头没比划对,直接付了双倍的租金。
这?年头,国内打开了对外开放的大?门,什么?人都想来捞一笔,有些外商那纯属就是送财童子?,这?样公?司在澜江一抓一大?把。
此刻,已经被贴上“人傻钱多”标签的老板许塘,正在车上慢悠悠地喝着一杯卡布奇诺。
“小沈哥,还有多久到?”
前面开车也是熟脸,是当年周应川在方旗的助理,他现在在周应川的州亚工作,做到了基金项目部的经理,这段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