塘说:“哦,好吧。”
他不情不愿地咬着笔,在上面圈了一下。
“周应川,你知道我现在好大了吗?”
“好大了还让人?操心不认识字?黄鸟楼…嗯?宝宝,你自己念得羞不羞?”
许塘压根不知道羞这个字怎么写。
“那不是应该怪你吗,你又没教过我…你之前只在意我的英文?好不好,天天让我听?英文?,再说这些?字在国内时我就不会写的…你现在凶我,好不公?平…”
他这样控诉,周应川也反省刚才自己的语气是不是有些?重?过去他的确疏忽了这块儿,许塘的中?文?能差到这个地步他之前确实没想到。
“那你接着往下读,后面读好了,这个字就不用抄了,但睡前要记住,知不知道?”
许塘笑:“好呀,那我今晚就读到第十八页,行吗?”
周应川说行,许塘就继续读了。
后面的周应川没再继续看文?件,而是拿着纸笔简单地给许塘制定?了一个暑假恶补中?文?的计划,就在认真?听?着他念。
听?到“征逢出?汉塞”、“烂可人?”、“金鱼开”的时候,周应川的心情都还可以,能接受,但当许塘毫不犹豫的把“空悠悠”念成“空心心”、潮平两岸阔念成潮平两岸“活”的时候,周应川放下笔,深呼吸了一口气。
他重新梳理思?路,把母语环境下理所应当觉得应该会的笔画,偏旁都加上了。
“宝宝,刚才那几首,我到洛杉矶之前通通抄三?遍,释读抄一遍,规规整整的写,回去我检查。”
许塘眼前一黑,呈大字倒在沙发上。
“能不能都抄一遍啊哥。”
听?到不行,许塘有些?蔫了,他抓抓头发,将作业本?和手机一齐扔在床上,刚趴上去,就听?见周应川在电话?里点他:“不许趴在床上写。”
周应川真?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让抄就抄吧,反正从小到大周应川叫他做的事没有能撂挑子的,不过学中?文?这件事许塘打心眼里就不是很重视,他觉得没什么关系,反正他中?国人?的身份谁也剥夺不了,再说了,他只是不太会写,又不影响日常生活。
在拉斯维加斯玩了一周,许塘就回到了洛杉矶,他的本?科学分已经修满,不出?意外的话?,明年春季毕业就继续在宾大念罗伯托教授的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