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隔两三天就会开车往返曼哈顿和?费城。
涂然的家?也在纽约,他经常顺路蹭许塘的车回去,在车上聊天时?,许塘说,因为他的男友在华尔街工作,所?以他是回去找男友的。
许塘说完这句话,涂然激动地都快要哭了,他几乎想在车里抱住许塘,被许塘嫌弃地,伸出一只手推开了。
“喂,你要干嘛…!你刚才?在加油站上厕所?洗手了吗?”
许塘没用力,但涂然却轻声嘶了一声,似乎有些痛,他捏紧了领口。
“许塘!我真的没想到你会喜欢男人,你果然是我‘命中?注定的好?朋友!’我就知道,上次那个吉普寨女人没有算错…”
“谁要跟你命中?注定啊…”
“许塘,那以后我们一起去酒吧!”
“去酒吧?”
“是啊,你知道我这个人是很容易焦虑的,尤其是要交作业的时?候…但没有两杯酒和?看帅哥脱衣服不能解决的问题…!我很多心?理问题都是靠看帅哥解决的…”
许塘无语,看了一下涂然,涂然是很乖巧的长相,头发是浅浅的栗子色,还带着些自来卷,像一只吃草长大的小羊。
许塘觉得这个朋友他或许应该跟周应川报备一下?省的万一以后干了什么坏事,周应川又说自己没跟他讲。
当然,许塘也并?不是一开始就能如此?适应大学生活的,在最?开始在宾大念书的那段时?间里,面对只有他一个人空荡荡的房间,晚上没有周应川抱,早上没有周应川亲…
在这个冷冰冰的、只有他自己的屋子里,许塘一想到自己要待上五年,哪怕来之前做了再多的心?理建设,他也几乎要精神崩溃。
偏偏他的做-爱计划表在刚开学的时?候也起不上用处。新入学校,他有太多东西需要熟悉,过?去落下的文化课程也需要恶补,否则教授在谈论文艺复兴时?期的古希腊和?古罗马建筑,古典主义强调的平衡和?理性?,他完全不懂,又如何谈论学习?
那段时?间,他的老?毛病无可避免地又犯了,开始吃不下东西,只有每两天周应川派司机来接他时?,他才?能在周应川的喂食下吃下一些,但这不是长久之计,他饿几顿吃几顿,身体也很快消瘦…
终于在一天凌晨,许塘发烧了。
那会儿?周应川刚回到家?,给他打电话,接通后,他只开口叫了宝宝两个字,一整天只勉强在早上吃下一些清粥的许塘就忍不住了,他窝在被窝里,只露出一个柔软的漆黑发顶,握着手机,喊周应川的名字:“周应川…”
他的哭腔顺着电话线,几乎一瞬间传导至周应川的反射神经,哪怕当下已经凌晨一点半,周应川瞬刻地清醒过?来。
“宝宝?怎么了?别哭。”
许塘汲着控制不住的眼泪和?鼻涕,脸颊也因为突如其来的高热,烧的红红的:“周应川…我好?难受,我好?像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