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一番。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
沈怀楠静静的站在屋子里,离昌东伯不远不近,就立在阴暗的角落里, 临着窗户而望。
刚开始, 他并没有回昌东伯的话,等过了一会之后, 他才问, “父亲,你知道,被人打的滋味吗?”
昌东伯抬眼看他。
沈怀楠淡淡的用一个字告诉他:“痛。”
没有咬文嚼字, 没有矫情的大段大段,只用了一个字。
痛。
他想起拳头,棍子,辱骂, 突然笑着说, “那时候,我很痛。”
从一出生开始,就没有被人爱过,只有三天两头被打,只有饿肚子, 只有一日又一日的被欺负辱骂, 这些感觉, 汇合成一个字, 那就是痛。
他呢喃的说了一句,“实在是太痛了。”
一路走来,他还活着,他还能活得这般好,是他钻营出来的。
“你不曾养我,不曾管我,打压我,欺辱我,却问我为什么会这样。父亲大人,你该庆幸你是我父亲,但凡你是别人,我也不用这般费尽心机,来让人跟我断绝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