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缓过来了。他先跟两人道谢,“若不是你们,如今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又道:“沈贤弟,我知道王兄弟是鹿山书院的学生,你……”

若是高官子弟,如今这种情形,肯定是要厚着脸皮求一求的。

沈怀东便道:“我父亲是昌东伯,有一位兄长在户部任职。我已经把你的事情告诉了他,他说你家的事情涉及到了知府,又有侵地案,会是三司会审,不用担心。”

终于听见了一句肯定的话。李楚安喜极而泣,“好,好,我全家的性命终于可以沉冤得雪了。”

沈怀东却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判案子讲究证据,现在没有人证也没有物证,只有李楚安的猜测,如果崖州知府死不承认,说那田地是李家卖的,便也没有什么沉冤得雪的话了。

他回到家以后问沈怀楠,“会让他家死去的亲眷含冤得雪吗?”

沈怀楠昨日还不敢说这句话,今天却敢说了。

他今日在户部也一直听着同僚们说崖州知府案,甄大人还过来跟他示好,“我怎么听说,这崖州知府跟寿国公有点关系呢?”

沈怀楠当时就毛骨悚然。

寿国公是皇后的母族。

沈怀楠拍了拍沈怀东的肩膀,“别担心,如果此事是真的,肯定会得到他想要的结果。”

沈怀东把自己猜测的东西说出来,“万一对方不承认呢?万一没有太多证据呢?”

沈怀楠笑了笑,“不可能,你放心吧。”

甄大人说完之后,他就去查了。意料之外的好查,这崖州知府叫做裴余庆,是崖州本地人,长平三年的进士出身,回到崖州做官,先从知县做起,然后一路做到知府,其中历经十五年,在崖州势力根深蒂固。

但一个外放的官员能一路走的这么顺,在朝堂肯定是有人的。他背后就有皇后的母族,寿国公周家。

皇后家里极为有钱。这个有钱,不是一般的有,而是非常多。折邵衣每回去皇宫里面,皇后都送金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