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十皇子可能知晓自己生母的身世,他都知晓,自己已经要重新审视那个吃穿住同行了四年的兄弟。

他深吸一口气,“是吗?德行?”

折邵衣却不知道他的心思,只觉得背后说人坏话着实有些不好,且十皇子又是沈怀楠的朋友,按理来说是不能说的。

但她跟沈怀楠之间也没那么多顾忌,便小声的道:“小凤说哦她说……”

她话还没说完,沈怀楠身子就有些软,背不能直挺,就索性也将头挨着石桌子,两人脸对脸,“你说,说吧,我能受得住。”

折邵衣先叹息一声:“小凤家住云州城里,十皇子家住云州的胥江县,两地倒是相隔不远。当年,大金有一行马贼闯入边境,小凤她爹去打仗,她正好在胥江堂伯家玩,回不去家,便在堂伯家里呆着。”

当时,十皇子还在十皇子府,秦青凤在堂伯家,倒是两不相干,没见着面。可后来马贼进了胥江,堂伯作为县令,便把胥江县的孩童们藏在地窖不带着跑,免得在路上消亡更多。

但地窖还是被发现了。她和十皇子就都被带着逃亡,这回倒是在一块了。只是十皇子不知她的身份,她也不知十皇子的身份,毕竟当时带的小孩子太多,都是胥江富户和权贵家的,活下来的都算机灵,大家跑路都安静的很。

战乱时候,各种小状况都出来了。

“小凤说,当时情况紧急,她算是里面个头大的,便手里执一根鞭子护在前头。只是她们命不好,还是碰见了马贼,彼时孩子们四处逃窜,十皇子运气还不错,遇见了伺候他多年的老仆。”

“老仆背着十皇子跑,其实已经逃脱了的,但是当时他非要回去找什么掉在路上的玉佩。老仆也听话,背着他往回去,这回命不好,被马贼一刀砍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