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遛弯回来的大爷要不是看沈州怀里的人过于大坨,都要殷勤地说句:“呦,送孩子上幼儿园啊。”
都坐到车上了,曲年还在发蒙,他睡相不好,头发翘得乱七八糟,整个人像被强制开机的土拨鼠。
曲年:“……你干嘛?”
他朦胧着眼看了一下自己的睡衣又看了一眼旁边的出现的包裹,一个念头忽然惊起:“我不会这就被你赶出门了?”
“不是。”开车的人语气淡淡:“你和我一起去上班。”
“上班?”曲年难以置信道:“你上班上疯了是吧。”
就这样,曲年顶着十级台风都吹不出的造型,羽绒服裹睡衣,跟着沈州的屁股后面进了律所办公室,里面一群严肃着脸工作的人第一次露出了微妙的笑意。
沈州的办公室里有休息室,曲年进去换好了衣服,洗漱好后大脑才恢复正常,走出去看着外面工作的人说:
“带我来干嘛,给你当免费保洁啊老板?”
沈州抬头看了他一眼说:“做你自己的事情就行。”
曲年不知道他葫芦里放了什么药,一脸看智障的表情看着他,说:“行吧。”
打开那个包才发现沈州连考公的资料都给他带过来了,他在沈州桌子旁找了个座位开始学习,还有几天就要国考了,曲年虽然是抱着省考一模的态度去参加的,但说不准有狗屎运呢。
开始几天曲年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异样,但渐渐的就有些不耐烦了。
沈州管的有点太严了,在他办公室眼皮底下也就算了,在家里出门倒个垃圾回来都要盘问半天,不知道还以为他在军训呢,事事都要打报告。
但房子还没找好,曲年只能再忍忍,寄人篱下他也不好再埋怨什么,万一沈州一发火找他要房租就完了。
房子他也看了好几个,原本打算今晚趁沈州出去开会的时候偷偷出去,结果他又开始吐了。
孕吐格外吃力,曲年趴在洗手台上感觉胃都要吐出来了,眼眶又涨又酸,呼吸急促,下意识就要找沈州的衣服,可这休息室最多挂的也就是一两件便装,曲年把头埋进去半天也得不到缓解,整个人恨不得缩进沈州的衬衫里。
恍惚间,外面的门响了,曲年躲在壁式的衣柜里,听着外面慢慢靠近的脚步声,一步一步,然后是内间门开的声音。
“曲年?”
声音低低的。
曲年咬着牙,一边告诉自己不能再丢人了,一边又默默的希望汉堡包能离自己再近一点。
额头都忍出汗了,门口的人终于缓缓地走了过来,曲年大气都不敢喘,闭着眼握紧了手里的衣服。
像电影里面的慢动作一样,曲年都能感觉到沈州弯腰时空气中微妙的气流流动,刚准备躲开的时候,对方就又直起了身,曲年睁开眼,看见沈州旁若无人地捡起地上的衣服然后整理好又放进了柜子里。
最后一件衣服被曲年拽在手里,沈州低头看了他一眼,拽了一下,毛衣的领口也轻微的动了一下。
他今天穿了一件休闲的毛衣,领口开的比衬衫稍大一点,刚好露出一点若隐若现的锁骨窝。
曲年眼睛都快盯出火花了,狠狠地耸动了一下喉结,肚子里器官移位了一样的开始发颤。
两个人对视了几秒,曲年终于忍不住了,暗骂了一句草,直起身揪住了沈州的领子咬牙切齿道:
“你他妈还有V领的衣服?你怎么那么骚啊?”
沈州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说:“我有很多种领口的衣服。”
曲年难受的都快想死了,嘴动了一下,半响才忍着羞耻说:
“你给我闻闻。”
有点像调戏了。
他巴巴地看着对方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