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医院不是专攻这方面的,香港有更好的医院说不定可以,但你能力又不够,也就是我在这里才能帮你,你妈妈提出更好的方案,对谁都好。”

方文修很稀松平常地说出了这个事实。

沈州不靠家里,现在也就算是个手头宽裕的律师,但有些医院并不是你有钱就可以过去的,钱、关系缺一不可。

沈州现在还做不到,他现在的一切还是在牺牲了大量的时间的基础上,以后可能会上另外一个层次,但那也是以后,现在不可以,可现在要的只是现在。

有能力才可以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有说话的权力才不会受制于人,但这些都不是一个律师可以做到的,不是沈州的梦想能做到的。

方文修看着他说:“孩子在我们医院做不了手术的话,至少大陆地区都没有办法了,目前只有香港的一个私人医院有相关的经验。”

“曲年肚子里的孩子要不生下来,要不就去香港看看可不可以手术,要趁早,月份大了危险系数更高。”

房间里的声音渐渐小了下来,方文修把口罩又戴上说:“再有下次说不定就是母体死亡,一尸两命了,到时候别拉我们医院,容易出医疗事故。”

“不会。”

方文修动作一缓,面前的人手骨攥到发白,难得打断自己的话,大步地迈进了病房道:

“不会有下次了。”

54点

天花板上的灯光有点刺眼,曲年睁开眼后又闭上了。

肚子里的器官像是全部移位了一样,稍微动一下就是钻心的疼,枕头套上都是濡湿的痕迹。

“我肚子……”

他刚才睁眼的一瞬,余光看见了站在旁边的人。

“没有,还在,你吃药对他没什么影响,只会伤害到自己。”旁边的人像是知道他要问什么一样,声音非常平稳地为他答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