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尖抵着那一小包药,对方看清上面的字后又踩上,低头神情冷淡地看着慌乱到几乎匍匐在他脚尖边的人,轻轻地碾了碾,药包瞬间炸开,像块破烂一样。
和脚尖几乎抵着的那张脸一样,和他的主人一样。
曲年一脸惊惶,仿佛刚才人家碾的是他的手指。
“沈州、你听我说。”曲年咽了咽紧缩的喉头,还维持着跪蹲在地上的动作艰难找理由道:“我不是给你的啊!”
话还没说完一股力道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距离太近,曲年还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他有些惶惶地闭上了眼,预想中的拳头没有落下,反而脖颈间的领带被人揪紧几秒后又松懈。
曲年立马睁眼,低头看清是什么后脑子里原本那点借口瞬间烟消云散,瞠目结舌地看着自己领带上一枚熟悉的东西后话都不会说了。
“这不是、这不是”
“这不是被你卖了吗?是不是?”沈州终于开口了,贴心地为他答疑,眼睛里面蕴含着诡异的平静:
“可惜又被我买回来了。”
“其实我是丢了,真的。”曲年直觉今晚的沈州和平时不太一样,哀求道:“你相信我。”
还撒谎,沈州忍不住笑了,他想,曲年其实蛮有本事的,总能引他发笑。
也总能把他当傻子。
他信过,甚至刚才还信过,然后呢?站在门口看他和别人接吻,并且和别人约定好马上在这里上床。
“我信你。”
沈州点了点头,还是顺着他的话说。
说完后,目光落到桌子上今晚真正的主角身上,他绕过地上的曲年,伸手拿过桌子上那杯酒,慢悠悠地晃了晃,曲年的心也跟着晃,结巴道:
“这个不是给你喝的,我是、给”后面的话他还没编出来,就戛然而止。
对方动作太快,他脸上先是闪过迷茫,然后是惊讶,最后才是游上四肢百骸的悚然。
沈州扬起脖颈像只引颈就戮的白鹤,曲年却莫名觉得自己才是这场绞杀的对象。
僵硬地跌坐在地上,双手撑着,几乎是听从本心地想要爬到门口去。
对方却不紧不慢地上前关门锁门,确定他再也逃不出去了,才俯身用空酒杯蹭了蹭地上已经开始哆嗦的人的脸,轻声提醒道:
“还不跑吗?”
打茄伦:接吻
肉过两天写完了就放出来。
28点
沈州依旧冷冷淡淡地看着眼前跌倒着往门口爬的人。
领带拖在地上像条萎缩的蛇,他直起身,在对方即将够到门把手的时候一脚踩住了那条领带。
曲年猛得被扼住脖子,眼眶都急红了,手足无措转头道:“你等等,我先出去找个人,马上就回来。”
那个药的药性怎么样他不太了解,但对方说玩上一夜肯定是不成问题的,再这样被关下去,被玩的就是他自己了。
程靖昱应该快打完电话了,曲年有些哀求道:“让我先出去吧,我会帮你的。”
他跪坐在地下,锁骨间的纽扣由于刚才的拉扯崩开了一个口子,颤巍巍地露出一小片肉,含着锁骨窝双手合十的求饶,窝囊废一样的作态。
对方却充耳不闻,揪着他的领带像牵狗一样把他拽到床边然后扔了上去。
曲年被摔蒙了,回过神后第一反应就是爬起来先跑,沈州比他反应还快,掐着他的脖子掀翻在床上,扯下曲年脖间破布似的领带迅速地捆住双手,然后短促地笑了一下:
“到底要信你几次啊,老师?”
老、老师?
曲年以为自己听错了,抬头看见对方满眼的醉意的时候,才想起来沈州大概是醉了,那胡言乱语也就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