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时候借你钱的?”周谨旸有些莫名其妙。
“嘿,还有这样赖账的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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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毛刚输了球,现在像找到了出气口一样尖锐道:“你上次让你室友找我们借钱应急,我们可是看在你平时和我们一起打球的份上二话不说立马就借了,现在一句好的没捞到,你还先急眼了。”
周围休息的人视线好奇地聚了过来,刚刚周谨旸占上风的局面立马翻转,他站在原地听清楚前因后果之后脸都气白了。
在事件进一步发酵前立马转账给了人家,然后气急败坏地回了宿舍。
“我脸都给他丢光了,他妈的曲年居然用我的名义借钱,操,气死我了。”
周谨旸现在回来了了心里还是气不顺,给曲年打电话也没接,只能和沈州吐槽抱怨。
“会不会弄错了,你不是也还没来得及问吗?”
沈州听完后,语气一瞬间冷了下来。
“怎么可能,”周谨旸有些不耐烦,心道整个宿舍除了曲年那个阴暗逼还能有谁,其他的一个两个比他有钱多了,犯得着借这几百?
但沈州才回来,他也不好再吐苦水,于是换了个话题:“这周末有空吗?我生日,考完试我们几个聚聚吃顿饭,下半年都忙着实习,可能都见不到几次面了。”
正说着,宿舍门开了,程靖昱看见宿舍两个人都表情不好的样儿随口道:“怎么了,期末复习上火了?”
“哪能有曲年让人上火啊。”周谨旸讽刺的一笑,然后祥林嫂般地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又复述了一遍。
程靖昱听完后完全不惊讶,反而若有所思地道:“怪不得。”
“怎么了,你也被他坑了?”
“那倒不是,”程靖昱不在意地笑了笑道:“他今天找我借了点钱。”
“你还敢借给他!”周谨旸先是一惊,然后幸灾乐祸地说:“那你这算是打水漂咯。”
“我也没打算要回来。”
程靖昱漫不经心地笑了笑,明明是对周谨旸说的话,眼睛却轻轻地瞟了一眼旁边的沈州说:“他用其它的来换就行了。”
一番话说的若有所指,沈州几乎是一瞬间就意会到了,只有旁边傻乎乎的直男还独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还能用什么换啊,你不是要割他腰子吧?”
沈州忽然开口道:“他借了你多少,我来还。”
“他借的为什么要你来还?你知道他借钱是去干什么吗?要是嫖娼赌博你也借?”
“他不会。”
“哈,”程靖昱轻笑了一声,眼里却没多少笑意说:“怪不得不找你借。”
今天早上他看见主动曲年给他发消息的时候有些惊讶,或许还有点惊喜,等看清是什么内容后就有些哭笑不得了,居然是找他借钱。
这几天晚上曲年都没有回来住,问他就打哈哈地说是弟弟生病了他要陪床照顾,程靖昱倒不怎么信,按照曲年那个性格除非他弟弟要出殡,不然绝对不会委屈自己去照顾人。
上次曲年身上的衣服让他还有些耿耿于怀,于是就调笑问他怎么不找沈州借。
对面的曲年面露苦楚,他怎么敢啊,这钱就是他以沈州的名义借的,现在再找沈州借,等东窗事发了他应该就要变成草船了,沈州的箭能给他射死。
可他不敢说,只能糊弄道他不敢。
程靖昱心里大概明了,他猜这钱曲年估计又是爱慕虚荣要去干什么,而沈州那样的正人君子怎么会借,除了一顿思想教育应该什么都不会有。
另类的救风尘。
一旁的周谨旸还在迷糊,“不是你们两个怎么还抢着借钱啊?疯了吗?实在不行送点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