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完沈州和他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了,沈州虽然没有说成绩,但只要正常发挥顶尖的大学是没有问题的。

于是他终于借着这个端午节的借口想约已经高考完的沈州过来,见最后一面。

当然,他还存着私心。

挂了电话之后,曲年把买的酒拿了出来,放到柜子里,然后去洗了个澡。

头发还没吹干的时候门铃响了,曲年手忙脚乱地用手抹了把脸才去开的门。

沈州来的时候手里也提着几个粽子,看见曲年大下午的时候洗澡,脸上也没多少诧异,一如既往淡淡地说:“老师好。”

“好好,快进来吧。”曲年没想到对方来的这么快,精心准备的衣服还没来得及穿,一条松松垮垮的白背心,遮不住胸口若隐若现的两点。

布料也有些薄了。

沈州的视线一触即逝,放下粽子后就端正地坐在沙发上。

曲年的房子虽然老旧,但采光极好,午后的阳光从客厅的落地玻璃落到沈州挺直的背上,精致冷俊的眉眼一层金边,青涩的喉结像一颗酸涩的杏果。

曲年站在那里,恍惚中仿佛又回到了高中时,他躲在办公室的床帘后面偷看沈州打篮球的时候。

他苦涩地咽了咽喉咙,刚才还在犹豫的心开始笃定,今晚就大胆点吧,也就今天一晚了。

甜粽咸粽曲年都买了,他胃口不大,吃了一个就已经半饱了,而一旁的沈州正在长身体,一连吃了三四个,还在继续。

面前的电视里放着一部曲年选的恐怖电影,沈州看得目不转睛,曲年看他看的目不转睛,手犹犹豫豫假装不在意地碰到沈州撑在地板上的手。

刚到指尖,沈州正好起身拿起桌子上的水喝了一口躲开了。

说不上有意还是无意,但足够曲年伤心了。

“我们喝酒吧?”曲年有些突兀地开口,无措地张了张口解释道:“过、过节不是应该庆祝一下吗?”

“反正你已经快成年了”

“可以。”

沈州还是和之前一样,不反驳他任何提议,神情也看不出什么情绪,漂亮的脸映着电视变化的光,转头道:“都听老师的。”

轻松的语气让曲年产生了一种沈州说的是:都听老婆的错觉。

眼痴痴地盯着对方半响才哦哦地从地上爬起来,去柜子里拿酒。

他是这样打算的,沈州看起来乖乖的,酒肯定也没喝过多少,酒量不好的话,喝了几杯之后还不就任由他为所欲为了。

天色慢慢变晚,两个人吃过粽子也不太饿,曲年拿出一碟花生米下酒。

两瓶白的,四瓶脾的,曲年的酒量也不太好,最多三瓶脾的。

他既紧张又害怕,喝的比沈州还快,两瓶下肚沈州才慢悠悠地开了一瓶。

酒壮怂人胆,曲年脸有些红了,傻傻地盯着沈州有些不解地摇头晃脑道:“你怎么不喝?”

“我酒量不好。”沈州又抿了一口。

他个子高,就算两个人都坐在地上也比曲年高一个头,居高临下淡漠地看了对方一眼又收回了眼,克制又禁欲。

“我也想喝酒。”曲年脑子已经不太清醒了,看着沈州绯色的唇若即若离地触碰着啤酒罐的边缘,喉结干渴地咽了咽盯着他怔怔道:“我想喝。”

沈州好脾气地打开一罐递到他边上。

“不要。”曲年推开了手边的酒,依旧盯着沈州唇边的酒罐小心道:“能喝你的吗?”

润泽、被酒液浸透的一张唇,勾的曲年有些坐不住了。

沈州垂着眼,看着自己的老师像一只发骚的猫一样,撅着屁股,双手撑地有些不稳地朝他爬过来,想要喝他手里拿着的酒。

也许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