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热闹道:“待会我牵着就行,巴顿一点也不认生,长着边牧样儿脾气却像个金毛。”
曲年心不在焉:“确实更像金毛。”
“对吧,你待会把东西放车前面的袋子里,不然待会给巴顿咬开吃了就不好了。”
“嗯……嗯!”
曲年忽然一激灵,看了眼自己的周围,又摸了摸口袋叫道:“我药没带!”
秘书问道:“是丢医院了吗?”
曲年想了一下说:“应该是我在医院洗脸的时候落厕所的置物台上了。”
“好的,您别急,反正也没开多远,我前面掉个头就行。”
车开了大概十分钟,加上返程以及各种路况,曲年再次到医院的时候已经过去快半小时了。
他进去后上了楼,进了洗手间,果然,一袋药就原封不动地放在那里。
曲年这次就诊的科室位置在二楼,厕所在二楼最里面的位置,楼梯在最外面,要想下楼,必定要经过原先的那个科室。
程靖昱的秘书还在等他,曲年拿完药后直直往外走,结果他刚走几步就停住了,然后像是怀疑自己眼睛般的又往前走了几步。
医院的走廊一般都很长,尽头的一扇窗几乎是外界阳光的唯一来源,迎着光的人尽显灿烂,而背着光的人身上就只剩黑黢黢的一片,看不清神色,一片阴翳。
于是曲年盯着那个熟悉的背影直到对方侧过身,露出了半张脸才惊讶地喊出口:“沈州?!”
这完全是下意识的行为,对方也毫无防备的应声转头看向这边。
之前隐在黑暗中的半边脸转了过来,刚好迎着阳光,脸上的表情尽收曲年眼底。
紧蹙的眉,一双难掩心疼的眼睛,阳光薄薄一层给他脸上镀了脆弱的光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