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答应过苏阳要和他在一起。”

*

四年前……苏沫会说这种话吗？

不可能啊，他明明为了苏牧离开自己，他……应该会选择苏牧才对，怎么会说这种话？

苏阳整个人仿佛被重锤击中了一样，站不稳的靠在楼梯的柱子上，这时，楼上冲下来一个人喊道。

“夫人，大少爷，小少爷醒了……但是……”

身边一阵风飞过。

苏阳没等他说完跌跌撞撞的往楼上跑去，半路上，甚至被楼梯绊了一脚。

所有医生站在那里，静默无声，苏阳冲到病床上的人旁边，柔声轻喊：“小沫，你醒了吗？”

床上的人有了反应。

他睁开漂亮的眼眸，目光落在天花板上，却再也没有动静。

苏阳又喊了好几声，对方却始终没有反应，仿佛，失去了灵魂的玩偶。

百分之十的失败率……

失败率……

心智全毁。

心智……全毁……

第41章 41

41

热烈的夏天刚走，迎来了一大波冷空气。

气温的骤然下降令许多人感到不适，也有人兴奋的穿着短袖在操场上奔跑，而某个班级里，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落在那个已经空了整个学期座位。

“你们说，苏沫他没事吧？说身体不好要调养，可都过去这么久了……”

说话的女同学担忧的皱紧眉。

其他人没有说话。

某种无言的沉重在教室里蔓延开。

而他们口中的人，此刻正躺在床上，睁着空洞的眼眸看窗外慢慢飘落的叶子。

苏阳是最早接受的一个，卫夫人原想把苏沫带到国外去治疗，他直接跪在卫夫人面前，“妈，我能照顾他，我爱他。”

卫夫人被气得甩头就走，却没有放心苏阳和苏沫单独在一起。

苏家的人被换了一波，所有苏阳的心腹都被换走，可以说，整个苏家现在都在卫夫人的监控之中。

可苏阳对此却很淡定。

他每天带着懵懂的苏沫吃饭，给他换衣服，带他去庭院里散步，也会在睡前给他念诗。

一切都和过去一样。

似乎一切都没变。

只是……似乎……

*

事情爆发的时候，卫夫人正在参加一个宴会。

这里聚集了b市所有的名流权贵，可在这些人中间，却来了一个格格不入的人。

苏牧。

他穿着笔挺的黑色西装，从善如流的行走在人群中，唇边偶尔勾起一抹笑，额角的疤痕不仅没有吓退人，反而给他英俊的五官添加了几份匪气。

卫夫人从来不插手小辈的事情，因此对苏牧的了解全部来源于小时候。稞頼因葻

有一个精神病的母亲。

他的性格叛逆攻击性强，此外却极度的自卑敏感，当年苏家没有任何人喜欢他。

除了苏沫。

苏沫生来似乎就要赴汤蹈火。

周围总是没什么好人……

卫夫人抿了口红酒，将所有的叹息消失在唇齿间。

她主动走到苏牧身边，苏牧看见她，眉梢挑了挑，这是一个惊讶且抗拒的表情。

卫夫人借着和他干杯的时候，轻声说道：“苏沫生病了，你要见他吗？”

她原本想得很明白，如果苏牧不说话，那她转身就走，如果他说要见……那么……她会帮他们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