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张昊辰嘶哑的声音一顿，“我是说如果，他真的……真的……”

“你心里不是有答案了吗？”

沈淮说道：“其实，他活着还是真的死了，对我而言都没有关系。”

就和上辈子一样，他找到了对方的尸体，最后陪着对方一起离开。

这也是很好的结局，不是吗？

*

第二天，吃早餐的时候，我听到关于苏阳的消息还有点愣神。

说实话，关于苏阳，我想过最好的结局就是不再有联系，互不干扰，可当沈淮提到卫夫人找我已经有一个月多之后，我又有点纠结。

张昊辰往我嘴里塞了口煎蛋，“怕什么？老子陪你一起去，他敢动手老子就断了他的子孙根！”

我抽抽嘴角，决定还是好好想想。

可是，这时的我如论如何也想不到，见到的苏阳会是那样的场景。

他蹲在地上，用舌头去舔桌子上的蛋糕。

时不时哈气在我身上闻一闻，发出呜呜的声音，脖子上还有一个项圈，项圈的另一端绳子被卫夫人牵着。

“如你所见。”

卫夫人说道：“他已经变成一条彻头彻尾的狗了。”

我如遭雷劈，哪怕裹着厚厚的外套依然觉得冷的厉害，沈淮握住我的手，替我问出声 。

“卫夫人，这种手段用过一次就够了吧？真拿别人的善良当工具？”

卫夫人苦涩道：“我倒是希望这一切是假的。”

她掏出一个白色的药瓶放到桌子上，看向沈淮，“这里面的东西沈先生应该很熟悉吧？”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但是沈淮的反应很明显。

和之前的冰冷疏远不同，此时此刻，像是吹响了号角的战神，浑身上下都紧绷起来。

“你想说什么？”

卫夫人对沈淮的态度置若罔闻，“他把一瓶的药全吃了。”

沈淮不说话了。

只有我不知所措，“什么意思？这是什么药？苏阳为什么要全吃了？”

卫夫人看向我，眼底隐隐有水光。

她递给我一封信，“答案在这里面，你自己看吧。”

我手忙脚乱的撕开封条，里面是一张照片，照片上是我十四岁生日和苏阳一起拍的。

背面还有一行字。

【小沫 ，如果我真的变成一条不会让你讨厌的狗，是不是就可以永远留在你身边了？】

第102章 102

102

他是心甘情愿的。

这是卫夫人给我的答案 。

我呼吸有点上不来，胸口闷闷的，像是堵着太多无处发泄的情绪。

“沈淮……沈淮……”

一双温暖的手抓住我，仿佛被上面的温度吓了一跳，紧紧地用掌心裹住，过了好一会儿，指尖才传来丝丝缕缕的暖意。

我低着头小声道：“我想和卫夫人单独聊聊，可以吗？”

或许是看出苏阳已经失去了威胁力，他没有拒绝，临走前在我耳边说道：“有任何不对就给我打电话。”

我勉强扯出一抹笑，点了点头。

他走后，我再也做不出轻松的态度，沉默地看向不停吃蛋糕的苏阳。

他从小就很喜欢吃甜食，成了狗后更是不知节制的吃。

转眼间，上面已经放了四五个空碟子。

“苏阳。”我喊他一声，他没有动静，我又伸手拽了拽他的衣服，他看过来，讨好的舔舔我的手指，紧接着又用嘴咬着蛋糕碟子递给我，嘴里“呜呜呜”的叫。

看到这一幕，我心如刀绞。

“你应该阻止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