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吸毒吗?
他想。
他有钱,他可以给少年买回来,只要对方每天都能开开心心的就好。
周围人都说他疯了。
沈淮也觉得梦里的自己疯了。
可梦里的人依然甘之如饴,反倒是……少年显得心事重重。
直到有一天,他一觉醒来,突然忘记了所有的事情。
他又变回了那个冷漠刻板的沈先生。
后来,又过去了不知道多少个岁月,某天,成为青年人的少年再度出现。
他手里捧着一束玫瑰花,笑吟吟的送给沈淮。
可沈淮已经不记得他了。
*
强烈的悲苦袭来。
沈淮望着那道一步步消失在视野中的身影,就好像生命中某个重要的人彻底离开了。
他缓慢的睁开眼睛,雪白的天花板映入眼帘。
梦境的影响尚未离去,他撑着额头坐起来,月色下凌乱的相片出现在眼中,回忆起先前发生的事情,他下意识的唤道。
“小沫?”
房间里空空荡荡。
另一侧的被子已经全凉了。
“小沫!!”
他又喊了一声,这一次,颤抖的声音里多了几分无助。
可是没有。
他不得不承认,苏沫已经走了。
生气了吗?
还是醒来后悔了?
越想越慌乱,就在他穿好衣服决定去找人时,大门传来了剧烈的动静,在漆黑的夜晚,像是被巨人用拳头轰着,“砰砰砰”响个不停。
沈淮皱起眉,刚准备打电话叫保安,外面传来张昊辰暴躁的怒吼。
“沈淮!出来!你他妈把人藏到哪里去了!”
他顿了顿,还是决定下去一趟。
一开门,对上张昊辰几乎要喷火的眼眸,他冷冷道:“我和小沫做了,现在他走了……”
停顿片刻,他不情不愿的说道:“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所有的话卡在喉咙里,张昊辰宛如被掐住脖子的尖叫鸡,整个人都处于僵直的状态。
他难以置信的看着沈淮。
委屈?
你他妈还有脸委屈?!
*
而此时此刻的苏沫,正趴在聂逐远的背上昏昏欲睡。
马路很安静,群星俯瞰着大地。
风里的每一缕气息都在催眠他的神志。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就是觉得很困……很困……
“聂逐远,你很像我……哥哥……”
聂逐远步伐稳健,闻言不高兴道:“你哥哥?苏阳那种货色?”
苏沫不意外他调查过自己,闷笑一声,“不是啦,是我……另一个哥哥。”
“另一个啊?没想到你年纪轻轻,这么多好哥哥,可真厉害。”
听出他话里的调侃,苏沫哼了一声,没有搭理他。
不知过去多久,聂逐远的背上突然传来微弱的哭泣声,眼泪比岩浆还要滚烫,落在他的肩膀上。
“怎么哭了?和沈淮做的不舒服,气哭了?”
“不、不是。”苏沫吸吸鼻子,他也不知道怎么了,只是被背着背着,就突然开始难过起来了,就好像有太多的东西压在心底,一直压啊压,有一天连主人都忽略了,可突然某一天,它们猝不及防的爆发出来,让人没有半点准备。
他越哭越伤心,“我就是……有点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