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表情突然变得很微妙。

“你知道她说了什么吗?”

“她说:不要把衣服弄脏了。”

“这就是爱,这就是他们冠之以名的爱!”

“我有时候会想,是不是我上辈子做错了事情,这辈子才会这样惩罚我,让我无论如何都保护不了心爱的人,让我要一次次失去你。”

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呆呆的看着他。

关于这一切,没人比我更清楚。

那是人设,是剧本,可如今我看着两眼通红狼狈不堪的沈淮,心底却涌起比痛苦更深比眼泪更苦涩的情绪。

我想告诉他,你很好,你值得很多很多的爱。

可话到嘴边,却如此匮乏,干巴巴的毫无诚意,于是我做了一个极为大胆的举动。

我撑着沈淮的手臂吻上了他嘴唇。

他像是呆住了,尽管如此还是下意识张开了唇,我温柔地伸进舌头,勾着他的舌尖,舔弄安抚着。

这个姿势有点累,我亲了一会儿就松开了。

“这不是你的错,沈淮。”

我把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轻声道。

“我……我有个朋友,他父亲是赌徒,母亲是妓女,因为这个缘故他很小的时候就接触了许多肮脏事,甚至于十二岁那年,他因为……不顺从被母亲带回家的嫖客被喂了毒品,还被父亲卖进了一家会所,他……他也觉得生活很糟糕,可是后来他很幸运,碰到一个好心人把他救出去了。”

我声音越说越小,苦涩从心底的深处像是海水般涨上来。

“有的人运气总是很差,会差很久很久,可是……总不会一直这么差的,等好运来的时候,会比其他人更幸福。”

虽然,那个人幸福了没有多久,对方就失去了记忆。

从那以后,每天一束玫瑰花,成了他们之间最后的联系。

“真的吗?”

沈淮的话打断了我漂浮的思绪,我猛然清醒过来,下意识道:“什么?”

“我说,苏沫,我爱你。”

细细密密的吻落在我的脖子上,像是蝴蝶一触即逝。

我潜意识觉得再这样下去有点危险,抓住沈淮的手臂想把人推开一些好说话,就被上面滚烫的温度吓了一跳。

“等、等下,你发烧了吗?怎么会这么烫?”

“不是发烧。”

沈淮松开我,额头抵住我的,我能清晰的看见对放脸上的红潮和湿润的眼眸。

“是春药发作了。”

“哦……原来是……什么?!”我惊骇的瞪着他,“春、春药?”

沈淮向来冰冷的眼眸微微垂下,他弯腰捡起地上的尖刀塞进我的手里,滚烫的指尖深深的掐进我手腕的肌肤里。

“小沫,你知道,我已经无路可走。”

“亲吻和刀刃,你总得给我一个答案。”

“什么……意思?”好不容易平缓下来的心脏再度疯了似的狂跳,我浑身颤抖,要不是沈淮抱着我,恐怕我已经跌坐在地上。

“听话,小沫。”

沈淮不停亲吻我的发顶,“如果你不想继续下去,就刺我一刀。”

“无论是爱意,还是疼痛,只要是你给我,我都喜欢。”

“苏沫,我想要你支配我。”

*

与此同时,张昊辰一脚踹开饭店的玻璃门。

恶狼似的苍蓝色眼眸看向里面唯一的人,“苏沫呢?在哪里?”

苏牧微微抬起眼帘,“沈淮带走了。”

“草他妈的,这个鳖孙果然没想好事,我说怎么买烟买了一个小时都没回来!”

张昊辰脸色铁青,骂骂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