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仅没有松手,反而顺势把我压到了床上。

单手撑在我的脸颊边,沈淮两腿用力夹着我,沉默的视线飘下来,目光像是隐含了太多复杂的情感,一时间,我竟然不知道要怎么拒绝。

“沈淮……”我动了动被抓住的那只手,“别、别这样好不好?”

他翕动嘴唇,过去很久才艰难的说道。

“可是,小沫,我好疼啊。”

他微微垂着眼帘,向来漠然的声音里全是脆弱。

“只是亲一下,也不可以吗?”

*

苏牧其实一直没走。

他就站在门口,宛如一具在黑夜中蛰伏的门神,安静的听着房间内的动静。

他悄悄的打开一道门缝,明亮的灯光下,床上传来细微的动响,高大的青年压着一截皓白色的手腕,细腻的水声和呜咽响起。

恍惚中,他仿佛又回到了那时候。

他走过长廊,从门缝里看到少年跪在地上,亲昵而温顺的紧贴着另一个人的欲望。

哪怕知道那时是因为精神控制,可嫉妒的毒蛇早已将心脏啃噬的溃烂而不堪。

苏牧的脑海里想起许多可能性。

走廊里有一个花瓶,他可以悄无声息的走进去,用花瓶砸烂沈淮的头颅。

苏沫肯定会吓坏了,想要逃走。

他就用衣服把人捂住。

这里除了沈淮和他,没有其他人,他会带着苏沫离开,从此之后,无论他是个怎样肮脏的老鼠,都获得了独一无二的珍宝。

光是想一想,就足以让人热血沸腾。

简直比毒品……还要来得让人陶醉。

“小沫……苏沫……”

他张着嘴巴,无声的喊着。

这时,另一道脚步声走过来,还恍惚沉溺的人立马警惕的看了过去,直到看清对方的模样,紧绷的肌肉才放松下来。

聂逐远风尘仆仆,气喘吁吁的绕过他,刚打开一道门缝,少年甜腻的声音就溜了出来。

“好……好了……你都亲……好久了……沈淮……”

聂逐远还没有动作,一只手臂横挡在他身前。

苏牧威胁的看着他,大有你敢吵起来闹起来我就揍你的架势。

聂逐远无奈的笑了笑,后退一步,苏牧轻轻合上了门缝,走廊里彻底寂静下来。

两人相默无言。窠赉音兰

不知过了多久,聂逐远说道:“你就这样看着,听着,不做点别的什么?”

苏牧冷冷的抬起眼,“你不用试探我。”

“是吗?”聂逐远眯起眼睛,“既然这样,你害怕什么?”

苏牧骤然收紧垂落在身侧的拳头,聂逐远看见这一幕,笑得愈发深,可眼底却是冷冰冰的一片。

“说起来,我有个一直想不明白的问题。”

他抽出根烟,刚想点燃又想到了什么,改为咬在嘴里。

唇边全是青色的胡渣。

“那时候在工厂里,你如果只是想要杀死苏阳,完全可以在炸弹引爆前带着小沫强行离开,沈淮不会救苏阳,你比谁都清楚,可你偏偏选择了更糟糕的一条路,你知道小沫不会放弃你,所以假装被他逼着说出真相,借此,用他的同情心为自己脱罪。”

聂逐远一字一句,低声道:“我说的对吗?”

苏牧没有说话。

他像是一座木雕僵硬在原地。

相比较而言,聂逐远轻松多了,他咬着烟哼着歌,经过苏牧的时候,他轻声说道。

“你知道这几年我为什么只针对苏阳而不管你吗?”

“因为,你总是喜欢把自己玩死。”

直到人走远,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