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前浮现苏阿姨带笑的眉眼,还有苏叔叔偷偷摸摸看过来,却在我发现时装作看报纸的身影……
门开了,聂逐远出现在门口,身后跟着一群青春活力的少年,他们提着吃的冲我大喊:小沫,来一起玩儿啊。
这一次我没有避开,而是主动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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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尔走后,医生看着有限的医疗资源,叹了口气。
手边没有麻药,他只要将小刀消毒后直接动手割去死肉,哪怕在这样的疼痛中,床上的人也没有半点动静。
胸口的起伏也越来越微弱。
死神的脚步在慢慢逼近床上的少年。
唯一庆幸的是,和船上的庸医相比,这显然是一名经验丰富的医生。
三个小时后,他看着床上缠满绷带的身躯,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水,于此同时,有人走进来问道。
“医生,天黑了,我要给主人的宠物做清洗。”
医生皱起眉,“我好不容易才包好伤口,他现在绝对不能碰水。”
“那可不行。”来人耸了耸肩膀,“主人最爱干净了。”
说完来了好两个人把昏迷中的苏沫抬走,医生没办法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一拨人离开。
这些人谨记着不能让人死了,手法还算温柔,但不可避免的打湿了绷带,他们又不会换,只好一人一个吹风机把绷带吹干,其中有个仆人见他们这么折腾,这人连声音都没有发出一句,不由有点害怕。
“他、他不会已经死了吧?”
有经验的仆人拍了他一巴掌,“别乱说,他在医生手里没死,在我们手里也肯定没死,知道吗?”
仆人哦了一声,不小心瞥到昏迷中人的脸,不由脸红心跳的低下头。
清理之后的苏沫,哪怕缠着绷带,瘦骨嶙峋,依然带着一种惊人的美丽。
他被放置在床上时,所有人不禁屏住呼吸放轻脚步离开。
没人注意到,他们走后,床边出现一道男人的身影,他半身透明,皮肤是金属般的灰冷色,同色的眼下是一连串的编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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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想抱起苏沫离开这里,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道细微的声响。
*
身形消瘦的男人费力的推着车停在房门口。
车上摆了十几个大箱子,堆起来比他人还要高好几倍。
他打开房门,沉默的扛起昏迷中的苏沫,把人塞进一个空箱子里,耳后的刺青散发着幽冷的光,门咔哒一声重新关上。
半个小时后,别墅的某一处突然传来一阵爆炸声。
接近着,连着好几个地方都传出动静,还在洗澡的拉格尔灰头土脸的跑出来,脸上满是血痕。
“哪里来的老鼠!给我查!查!”
他怒不可遏,可是下一刻,仆人跌跌撞撞的跑进来,指着窗外语不成句。
“主、主人……来了……外面来了好多人……”
他疾步走到窗边往外看,乌泱泱的武装队伍举着冰冷的枪口对准他,仿佛察觉到了他的视线,其中一人举起枪对准他
“砰”地一声,拉格尔往旁边一躲,子弹擦着耳朵飞过去。
出手的人咧出一口森白的牙齿,苍蓝的眼底全是嗜血的杀气。
他动了动嘴唇
傻逼。
拉格尔摸了下耳朵,全是血。
他怒极反笑,“去吧,把小美人带出来,也该用上他了。”
仆人跪倒在地,满脸恐惧,“他……他被人带走了。”
*
与此同时,一辆运货车行驶在崎岖的山路上,正在往最近的一个村庄开去。
开车的人小心谨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