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聂逐远大喇喇坐到地板上,嘀咕道:“你以前特别喜欢哥的身体,果然世界上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啊。”
我心底有点不舒服,低声道:“我又不记得这些事情。”
“成,你长得好看,说什么都对。”
聂逐远捏了把我的脸,目光落在我怀里的小熊上,“这么喜欢它?”
我愣了会儿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点了点头,不自觉的笑起来,“嗯,很喜欢。”
说完后怕他误会,连忙道:“你送的也很喜欢。”
聂逐远不知道为什么,笑得更开心了。
我被他看得不自在,别扭的拽了拽熊耳朵,无意中注意到小白熊的拉链上的线头开了。
聂逐远也看到了,“我去找阿姨要针线。”
我点点头,也不拉开窗帘,而是开了灯,拉下小熊的拉链,里面是雪白的棉絮,我却注意到里面还有个红色的什么东西。
“这是什么?”
我嘀咕着把东西抽出来。
原来是一个比手掌还大的红色陶瓷瓶子,底部还有很小的黑色字体。
我眯起眼睛,“苏……沫?”
“苏阳到底把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塞进去了?”我有点生气,动作也粗暴了不少,不小心把瓷瓶上面的盖子弄掉了,灰色粉末从瓶口洒出了一部分。
我怔怔看着那东西。
脑子仿佛被重锤狠狠击中,头晕目眩。
这时,脚步声往房间走来,聂逐远的身影出现在房门口,“我回来了,针线……小沫,你怎么了?”
我下意识把瓷瓶藏到身后,“没、没什么,我想起来自己还有事情要出去一趟,先走了。”
聂逐远一把拉住我,手中的陶瓷瓶无处遁形,暴露在他的目光中。
“这是什么?”
我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垃圾吧。”
“小沫……”
“聂逐远,你别问了,真的没什么。”
聂逐远在我的目光中慢慢松开手,目光紧紧盯着我,“晚上回来吃饭吗?”
我抿紧嘴,“回来的。”
*
苏沫离开后,聂逐远看向地面淡淡的灰白色痕迹。
他弯下腰,蘸取了一点在指尖,眉眼间有点困惑,正想站起来,突然看到小熊被撕开的地方,露出一个明黄色的角。
他揪住那个角拉出,原来是一张符纸。
上面用干涸的鲜血画了一个符咒。
他垂着眼帘,昏黄的光下,神情莫测。
半晌,他翻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沈先生吗?是我……”
“什么事?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我在想,苏阳最近是不是太清醒了?你的人是不是在偷懒?”
沈淮正在浇花,我穿着雪白的家居服,在阳光下像是在发光。
“药物对他效果有限,我以为你早就知道。”
“那就再加!”电话那头的声音听起来很冷,“让他变成连屎都会吃的狗,不是更好吗?”
沈淮没有说话。
他放下手里浇花的工具,走到一旁的走廊上坐下。
“我其实很奇怪,他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么恨他?”
话音刚落,那头人已经挂了电话。
他也不在意,放下手机,端起旁边的茶喝了一口,宽松的袖子随着动作滑落,露出一条满是疤痕的手臂。
这时,有人过来压低声音:“沈先生,卫夫人去H市了。”
沈淮微微一顿,想起那天碰见的少年,嗯了一声,没说什么。
*
为了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