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腔的声音,“沈医生……”
那会才凌晨四点,醒了却是燥热得厉害,他去洗手间洗了个冷水澡,出来在阳台吹了会风,又抽了根烟。
重新躺下时,没有再梦见白梨,却是梦到了自己小时候。
九岁的自己,惺忪着睡眼打开门时,看见的是沈广德和一个风骚的女人在沙发上厮混,而自己的母亲哭着跪倒在地板上,脑袋上全是血,周边是破碎的酒瓶和点点血迹。
他脑子混乱,穿过一片狼藉的地板,去扶母亲,想让她起来,却听她尖叫着喊,“沈暗你去打他!打死他啊!那个混蛋他没有人性啊!”
他回头,看见沙发上的女人袒胸露乳,两腿大大张开,冲他发出又贱又骚的呻吟,“啊……好舒服……这是你儿子吗……他在看我……啊……”
“看什么看!”沈广德抄起茶几上的啤酒瓶朝他砸来,沈暗想偏头躲开,想起身后是母亲,硬生生转过头,用单薄的身体把母亲护在怀里。
“砰”的一声响,啤酒瓶在后背砸开,散成无数块碎片落在地上。
钝痛袭来,他吃痛地喊出声,“啊”
沈暗听到怀里的女人在嘶哑着尖叫哭骂,她满脸是血,声音凄厉尖锐,却让他突然耳鸣,他很长一段时间都听不见声音,直到后来,那些声音才潮水般疯狂涌进耳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