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别为她说话了,应卉清这人就是见不得别人好。”

应思雨见时机已到,更是添油加醋:“姐姐真的不会的,而且就算是姐姐传出去的谣言,我也不怨恨她。毕竟这事本来也有我的责任,只可惜我原本是有更上一步的机会的,就指望着这次文艺汇演,能给自己积累点成绩。不过大约是因果轮回,这都是我欠姐姐的,现在也该是偿还的时候了。”

当年应卉清被下放之前,本来也有提干的机会。

想着那件事,又听应思雨如此说,周振邦就更加笃定这件事是应卉清从中使绊子了。

他心中顿时烦躁起来。

当年的事说到底也是自己没帮她说话的缘故,可她恨自己就算了,怎么能牵连应思雨?

想到这里,周振邦心中一阵愧疚:“这样吧,我去想办法给你争取一个独唱的机会,只是如今时间不多了,你得抓紧时间准备。”

应思雨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可脸上却依旧是那副柔弱的模样,微微点头道:“那真的太谢谢振邦哥,我一定好好准备。”

得到了想要的结果,应思雨也不再纠缠能不能住在周家的事,很快便离开了。

可周学凯刚才听了二人的对话,心中却生出一丝怪异的感觉。

他纠结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凑上前,问周振邦:“爸,你难道真的要替小姨争取这个机会?”

周振邦正专注地收拾行李,随口答道:“这本来就是你妈妈欠小姨的,咱们现在帮忙收尾是理所应当。”

周学凯听后,越发觉得怪异,忍不住说道:“且不说有没有证据,能证明小姨在文工团发生的事就是妈妈在背后说嘴的缘故,就说当年的事,本来就是小姨的责任,难道只许她做,还不许别人说了吗?”

周振邦转头,有些烦躁地看向周学凯:“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这么不讲理了?和你妈一样!事情本来都已经过去很多年了,很多东西早已理论不清楚。再者说了,当初作出抉择,让你妈妈被下放,也是出于大局考虑,一家人的安乐和睦才是最重要的,分明是你妈妈自己小心眼儿,想不通这一点才非得揪着这件事不放。”

周学凯听后,竟一时无力还嘴。

可他心中却泛起了嘀咕。

爸爸的这套言论,这些年来他听过很多次,不仅爸爸这么说,外公外婆舅舅也是这么说的,甚至曾经的自己也觉得很有道理。

可是如今再仔细想想,却怎么都觉得不对劲。

难道一家人的和谐,真的必须要靠某一个人的牺牲才能达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