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就这么一股劲儿要顶着压力和你走下去。可我有时候看着他,放着大好的资源不用,非得证明自己不靠家里……”
他顿了顿,苍老的手指抚过申请表上“西北民俗特色走访调查”的字样。
“这是文工团和文化部联合发起的项目,要在西北待半年,挖掘当地民歌、戏曲等艺术瑰宝。原本名额早满了,但我特意给你们留了两个。你这么懂音乐,那边的信天游、花儿调,说不定能给你新灵感。”
应卉清盯着申请表上蜿蜒的西北地图轮廓,耳边还回荡着楼下的争执声。
段明远忽然压低声音:“清野这孩子,总想着证明自己的实力,可有时候钻了牛角尖,反而耽误了发展。这次去西北,既是历练,也是避开这些闲言碎语的好机会。”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应卉清:“我知道不该强求你,但如果你愿意和他一起去……就当是给彼此一个沉淀的时间,也让他知道,借力不是丢脸的事。”
应卉清陷入了沉思。
其实段明远的提议不是没有道理,此刻段母如此激动,铁了心的反对他俩,显然不是通过几句争吵或大道理就能轻易化解的。
大家还是要各自冷静一段时间。
再看向段清野,他虽满腔热忱都倾注在艺术创作上,却因执拗地想要证明不靠家族而错失了许多宝贵机遇。
应卉清的指尖缓缓抚过申请表粗糙的纸面,思忖再三,最终还是接过这份承载着期待的文件。
“伯父放心,我明白您的苦心,我会尽全力劝说清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