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周振邦,仿若要将他看穿?

“只要我自己不在乎这所谓的颜面,哪怕有千万人在背后戳我脊梁骨,又能奈我何?反正我现在一无所有,没什么可失去的。倒是你,要是不抓住这最后的机会,可就真的一辈子都翻不了身了!”

周振邦着实没料到,自己这般威胁,应思雨的态度竟依旧如此强硬,甚至摆出一副全然不顾颜面,要和他鱼死网破的架势。

这般情形下,周振邦还真不敢再跟应思雨硬抗了。

他实在不敢赌,应思雨究竟是在他面前虚张声势,还是真的铁了心要这么干。

毕竟应思雨说得没错,对他而言,机会确实所剩无几。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周振邦烦躁不已,没好气地说道。

“很简单啊。”应思雨耸耸肩,一脸轻松。“你只要答应我,以后少和应卉清往来就行。”

周振邦心里顿时涌起一阵难以抑制的烦躁。先不说他和应卉清曾有夫妻之实,偶尔联系本也无可厚非。

再者,如今应思雨已然一无所有,可应卉清来到沪市后却顺风顺水,甚至能拜入大名鼎鼎的沈教授门下做徒弟,显而易见,只要不出意外,她前途必定一片光明。

周振邦可不傻,他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不趁现在和应卉清拉近关系,难道还指望把希望寄托在应思雨身上?

毕竟“近水楼台先得月”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可应思雨仿佛一眼就看穿了周振邦的心思,冷哼一声,慢悠悠开口:“振邦哥,你别太天真了。但凡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应卉清现在躲你就像躲瘟神一样,根本不想搭理你,你怎么还有脸在她面前晃悠呢?”

周振邦彻底压制不住心底的暴躁,对着应思雨大声吼道:“你又不是应卉清,你哪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

“是,我确实不晓得应卉清的心思,可就看她现在的所作所为,难道还体现不出她有多讨厌你吗?”

应思雨这一番尖酸刻薄的话,就像一把利刃,直直戳中周振邦的心。

也不知是恼羞成怒,还是觉得颜面尽失,他瞬间崩溃,一个箭步冲上去,恶狠狠地掐住应思雨的脖子。手缓缓收紧,手背上青筋暴起,那模样仿佛恨不能将应思雨当场掐死。

然而应思雨不但不求饶,反倒生出一股要和周振邦抗衡到底的劲头,一脸挑衅地盯着周振邦。

即便脸已被掐得通红,气息也变得急促不匀,仍恶狠狠地说道:“有本事你就掐死我,掐死我你也别想活,咱俩一块儿下地狱,到下面继续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