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下石了!”
段清野神色依旧风轻云淡,语气平静地开口:“我承认,之前因为你职位比我高,我的确不能正面与你抗衡。但这并不代表,面对不公平的事我就会袖手旁观。过去我没对这些事置之不理,现在就更不会。”
段清野虽然面色平静如水,可周振邦却分明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毫不掩饰的挑衅意味。
那眼神仿佛在明里暗里地告诉自己:你现在什么都不是了,还想摆出曾经官大一级压死人的那一套,根本不可能。以前我就没怕过你,现在就更不会怕。
周振邦心里像是掀起了惊涛骇浪,愤怒与不甘交织在一起。
他正要开口怒斥段清野,却见一旁的沈教授缓缓开口说道:“如此说来,你骚扰了我徒弟,小段前来阻止,你还和他扭打在一起,这可是罪加一等啊。”
沈教授说完,二话不说,径直走向一旁的座机电话,一边拿起听筒,一边严肃地说道:“看来这件事儿,已经不是我和张老师能够解决的了,还是报警处理吧。”
此言一出,在场的三人顿时慌了神。张老师赶忙跑上前,一边急切地连连摆手,一边说道:“老沈啊,事儿还没彻底问清楚呢,你咋就急着报警呀?再说了,不过就是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你犯得着这么上纲上线嘛?”
周振邦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他心里清楚,自己如今的处境本就艰难如履薄冰,能依靠的也唯有过去积累下的那些人脉关系。
要是这会儿再被爆出骚扰妇女的丑闻,只怕那些所谓的旧相识也会对他避之不及,更别妄想什么东山再起了。
应思雨的脸色也瞬间变得煞白。
倘若事情闹大,张老师说不定就不会再认她这个徒弟了。
这可是她目前唯一的救命稻草,绝不能眼睁睁地失去。
就在沈教授和张老师争辩的间隙,应思雨的大脑在飞速运转。
终于,她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猛地抬起头看向应卉清,高声说道:“姐姐,我知道你还放不下振邦哥,可你也不能这么害他呀!”
应卉清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忍不住笑出声来。
她用满是嘲讽的眼神瞥了周振邦一眼,说道:“我放不下他?我要是真放不下他,又怎会跟他离婚?你放心,我应卉清做事,一旦做了选择,就绝不会后悔。你要是担心因为我在,你就嫁不了周振邦,那大可不必。我对这个人,现在是一丁点兴趣都没有。”
应思雨的脸色愈发难看,像是被人当众扒光了衣服般窘迫。
应卉清这话,如同锋利的刀刃,不仅狠狠削了她的面子,还直截了当地戳穿了她与周振邦之间那些见不得光的暧昧过往,以及她背叛姐姐的种种行径。
小姨子和姐夫之间的纠葛,无论何时,都足以成为众人茶余饭后的劲爆谈资。
应思雨一下子慌了神,却仍硬着头皮,急切地开口狡辩:“姐姐,你就别再故作强硬了。其实我心里都明白,你之所以对振邦哥态度冷淡,甚至不惜跟他离婚,无非就是想让振邦哥尝尝失去的滋味,好让他能更加珍惜你。但这些事,你们俩完全可以私下里心平气和地聊聊,何必做得这么绝,还要闹到报警的地步呢?”
说着说着,应思雨竟好似给自己找回了几分底气,义正言辞地教训起来:“姐姐,凡事都得有个度,做得太过火,非但挽回不了振邦哥的心,反而会让他愈发厌恶你。”
此时头脑一片混乱的周振邦,听着应思雨这番话,仿佛在黑暗中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终于找到了为自己开脱的头绪。
他立刻摆出一副严肃的模样,对着应卉清说道:“应卉清,我都已经主动向你示好了,你怎么还油盐不进呢?做人得适可而止,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