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但愿你们师徒二人能做出点成绩来。”张老师阴阳怪气地说完,便带着应思雨走了。
“呸,什么玩意儿!”沈教授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能把向来温文尔雅的他气成这样,张老师也算是“厉害”。
应卉清赶忙上前安慰:“沈教授,您别生气。咱们知道他们特意来这一趟的目的,就别跟他们置气了。要是咱们沉不住气,反倒遂了他们的意。”
沈教授叹了口气,点头道:“你说得对,别人越想看咱们笑话,咱们越要过得好,绝不
能被人看扁。”
应卉清轻轻应了一声,接着问:“不过沈教授,张老师是不是不太清楚应思雨的情况啊?他要是想急于收徒和您一较高下,也不至于收应思雨这样的徒弟吧。”
张老师之前还劝沈教授别走错路,可这话倒更像是该劝他自己。
沈教授摆摆手:“行了,他们爱咋咋地,咱们别多管闲事。你刚才不是说了,应思雨是被京市文工团开除才来这儿的吗?可你看他那满不在乎的样子,说白了,就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应卉清默默点头,确实,师父收徒弟又不是买菜,随便看看就行,总得对徒弟的家庭背景等有个基本了解吧。被单位开除这么大的事儿,张老师不可能不知道。
那就像沈教授说的,他自己乐意,旁人也没办法。
沈教授一边带着应卉清往教室走,一边跟她讲张老师的“光荣事迹”。
“他啊,年纪轻轻就进了咱们学校当老师,刚开始倒是做出了不少成绩。再加上那时候年轻,校领导都觉得他是个人才,没少栽培他。可他自己不争气。”沈教授忍不住冷哼一声。
“他本来都成家有孩子了,却不好好过日子,在外面找了个情人,还被情人闹到学校来,影响恶劣。这对教师来说,可是严重违反纪律,学校当时就决定开除他。”
可不知道为啥,他原配突然跑到学校,说他们早就离婚了,张老师这不算是出轨。那情人闹到学校,顶多算两人谈恋爱闹矛盾,对方行事过激,跟张老师本人没关系,说开除处理太严厉了。
于是学校就取消了开除决定,给他记了个处分。
“虽说保住了工作,但这也影响了他之后的晋升。”说到这儿,沈教授又冷笑一声,“他一直觉得是因为这个处分,他这辈子都只能当个普通老师,没法升职。但其实是他早就没了年轻时的冲劲,不思进取,能力也一直没提升,甚至还被学生赶超了,学校才不重用他。可他却怨天尤人,把责任都推到学校的处分上。看到同事过得比他好,还心生嫉妒。所以啊,他这次收应思雨当徒弟,就是看我不顺眼,故意这么做的。”沈教授边说边摇头。
明明有那么多选择,他却非要选这条死胡同,谁也帮不了他。
应卉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确实,张老师明知收应思雨有风险还一意孤行,他们这些外人又何必多嘴。
再者,应思雨虽然不光彩地离开了京市文工团,但也确实没有规定被开除的人不能进修。
罢了罢了,过好自己的日子才是关键。只要应思雨不来找麻烦,应卉清自然也不会主动去掺和。
可很多事往往不会如人所愿。
应卉清这边刚被沈教授带着,和一些与沈教授交好的老师、同学见过面,张老师就又领着应思雨来凑热闹了,而且这次不止他们俩,还带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看着帮应思雨推着轮椅的那道高大身影,应卉清的脸色就不禁沉了下来。
果真是冤家路窄,到哪里都能见到面。
原本还想着应思雨都已经如此落魄了,是谁给她介绍来音乐学院进修的呢,搞了半天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