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前应思雨住院的时候,眼前的情景可是冷落了不少。
徐旭芳被单独安排在了一个病房,没人照顾,她孤零零的躺在病床上,实在是凄惨。
应卉清远远的看着她,也觉得心中五味杂陈。
徐旭芳出生在江南,父母都是教师,而她自己则是纺织厂的广播员,后来成了广播站的站长,一直到她退休。
可以说她这一辈子都顺风顺水,没想到老了,竟然还要经受这种事。
不过应卉清对她倒是半点怜悯都没有。
其实站在徐旭芳的角度来看,她并不吃亏。
就算是她真的和自己的亲生女儿分开了,可到底应思雨也是以另外一种方式回到了她身边,而且这些年来,她一直对应思雨无尽的疼爱。
即便现在的结果她无法接受,也只能说是她自己活该。
谁让她劝不了丈夫,还管不了女儿的?
应卉清缓缓推开门走了进去,而门开的一瞬间,徐旭芳就睁开了眼睛。
她在看到应卉清的时候,眼中瞬间绽放出了无尽的光彩,费力地朝着应卉清伸出手。
应卉清可不打算和她上演一场母女情深的戏码,只是走到床边,淡然的扯了一把椅子坐下。
“上头让我来看看你。”
第90章 至关重要的证据
徐旭芳却瞬间眼睛一红,拉住应卉清的手,哽咽着开口道。
“卉清,你终于来了。”
应卉清对于徐旭芳如此亲密的举动十分不适应,用力的把手扯了出来。
“你也知道了,我不是你的亲生女儿,何必还搞得这么热情。”
应卉清抱起手臂:“从前你碍于我是你亲生的,颜面上的事你不得不做。而如今也没有什么道德枷锁束缚你了,你不必再装。”
可徐旭芳的眼泪却大颗大颗的掉了出来,她挣扎着去拉应卉清的手,拼命地摇头。
“不是的,真的不是的……应国强是在骗人,你就是我的亲生女儿啊!”
应卉清疑惑地看向徐旭芳:“这可是他亲口说的。”
“他亲口说的又能怎么样?谁是我的女儿,我还分辨不出来吗?”
徐旭芳有些急了,不顾病体挣扎着坐起身来,急切地看着应卉清。
“当时你刚生下来,护士就把你抱到了我身边,我亲眼看到了你后背右肩胛骨上有一块红色的小痣。我当时就以为是个胎记,也没有在意,所以从来没和别人提起过。但是我把你从小养到大,我怎么可能不记得?”
应卉清的眸色渐渐沉了下来。
像这种长在身上的痣是再常见不过的了,平常不会有人刻意去在意,从小到大,家里人也的确没有提起过。
但是应卉清的的确确记得,自己背上确实是有这么一颗痣。
那按照徐旭芳的意思,她的孩子从来没有被调包过。
应卉清沉默着没有说话。
徐旭芳更加急了:“你别不信,我不会拿这种事来撒谎的。而且思雨六岁就来家里了,小时候都是我给她洗澡,她身上有没有这出标记,难道我还能不知道吗?应国强分明就是在撒谎!”
那这么说来,应国强是为了帮应思雨脱罪不惜撒谎吗?
也是,他的那对战友夫妇早就已经死了,况且孩子是不是亲生的,又不是导致这件事的必然因素,组织上也不会对身份刻意的去调查。
所以应国强借此给自己找一个做这种事的合理理由,也再正常不过了。
“卉清,这两天我一直住在医院,没人来看我,我就是想出去说出真相,可医生和护士也不让我走。如今你来了,你可一定要把我的话带到啊。”徐旭芳哭得满脸是泪,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