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长淮不禁呜咽了一声,长秀的眉蹙起。

他的身体紧张抗拒,后穴却又极要命地缠紧了他。赵昀尾椎处阵阵发麻,分外畅快,呼吸一时乱得不行,可此刻裴长淮予他的快活越多,赵昀就越厌恶谢从隽。

指不定裴长淮也曾让那人如此快活过,兴许更甚,毕竟他怀里的裴长淮一直在反抗,不肯承欢,倘若是在谢从隽的身下,必定乖巧听话至极,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赵昀怄着火,说话也不好听,“谢从隽亲过你么,还是也这样干过你?”

听他辱没谢从隽,裴长淮怒喝道:“你不配提他的名字!滚,滚开!别碰我,赵昀!”

他痛苦地挣扎着。

赵昀将他压得更狠,咬牙切齿道:“我自然不配!他是你的心上人,我赵揽明就是正则侯随手找来排遣寂寞的玩意儿!”

裴长淮虚弱不堪,在反抗中失去最后一丝力气,被赵昀彻底钳制住,可他还在抗拒着,“别碰我……别碰我……”

赵昀寻到裴长淮最承受不住之处,朝那地方狠狠顶弄了一下,裴长淮瞬间没了声音,眼前朦胧发晕,他双腿架在赵昀臂弯间,整个人如同落在惊涛骇浪中的小船,被冲得来回摇荡。

纱帐散下,随着床的颤动如水波一般轻荡着。

光透过纱帐,朦朦胧胧落在裴长淮身上,他赤裸着,脸颊上绯红一片,身体肌肤却苍白如雪,渗出了细细的汗水。

赵昀怕自己再对这没心肝的东西心软,不愿再看到裴长淮的神情,将他双腿并拢去一侧,令裴长淮侧身躺着。

裴长淮被赵昀按住,半张脸都陷入枕头当中,双腿屈起,整个人无助地蜷缩着。他膝盖上缠着白布,经这么一折腾,那被磨烂的伤口早就又裂开了一次,白布上渗出鲜红的血丝。

即便如此,他后穴还吃着赵昀粗硬的性器,这不是迎合的姿势,却能吞得更深更紧。赵昀按住他的侧脸,权当是泄欲一般,闭上眼,又重又狠地深插起来。

快感一次次涌来,裴长淮似失了神,嘴里溢出破碎的呻吟声。忽地,他脚趾蜷缩,浑身打起哆嗦,赵昀见状捏着他的臀肉一阵猛送,裴长淮“唔”地叫出声,一下射出精来。

他后庭不住收紧,缠得赵昀要死要活。赵昀口中急喘,却不停攻势,拂开裴长淮额上汗湿的的碎发,手指在他柔软的唇上拨弄。

“快活么?长淮,守着你的是我,抱着你的也是我。”赵昀嗓音也有些低哑,“你再喜欢那个人,又能怎么样呢?他已经死了,裴昱,你叫他一千次一万次,他都不会回来。”

这句话如同尖石凿在裴长淮的心上,多年来强撑着的一切仿佛都在这一刻中全然崩溃,他一下泣出声,“胡说!胡说!他说过的,他会回来,他说过的……”

赵昀心里像是被刀尖扎了一下,说不出的难受,他眼一热,死死按住裴长淮,直插得又凶又急。

裴长淮此刻恨他恨得发疯,张嘴咬在他手背上,血腥味霎时弥漫一嘴。他眼泪汹涌,淌到赵昀指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