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越长大,两人就越疏远。
如今裴长淮见这人一眼都嫌多,遑论与他说话?既然谢知钧不走,他走就是。
裴长淮重新系好衣裳,道:“告辞。”
谁料他甫一转身,眼前竟然一黑,双腿跟没了知觉一样,整个人向前扑去。
谢知钧一下揽他的腰,将裴长淮抱回怀里,哼道:“就知道你不会乖乖听话,所以我让人在香料里加了些好物。”
这堂中的兽形香炉还在静静地焚烧着。
裴长淮狠狠蹙起眉头,早知这人没安好心,可没想到谢知钧竟敢明目张胆地对他下药。
像是某种麻药,药性不烈,只是让他四肢绵软,提不上力气。
裴长淮不甘被人摆布,趁着药性还未完全发作,咬了咬牙,抬手一掌击退谢知钧,又紧接着手成钩形,迅疾如风,扼向他的喉咙!
谢知钧似乎早有预料,精准地捉住裴长淮的手腕,紧接着,剧烈的疼痛一下传遍裴长淮全身。
谢知钧下手不讲究分寸,拧得他腕骨发出咯拉一声,仿佛骨头错位。这一下,裴长淮脸都白了,屈膝跪倒在地。
谢知钧没松手,道:“你不该用谢从隽教你的招式。”
他贴向裴长淮的后背,闭上眼睛,脸颊挨蹭着他散下来的头发。
谢知钧轻声说:“长淮,还记得么?也是在这里,你对我发誓,会永远陪着我。”
裴长淮眼睛赤红,铁了心不让他如意,“早忘了。”
“骗子。”
谢知钧眼神冷冰冰的,张开嘴一下咬在裴长淮的肩膀上,越咬越狠,直至咬出血来。
他就是想要让裴长淮疼,要让他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