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颈间,喘息道:“只有你,只有你。”

对方听了他的话,手一下扣住他的后脑勺,重新吻上来,火热而浓烈。裴长淮闭着眼,越发稀里糊涂的,神识渐渐沉浸到无止境的深渊当中。

“这么缠人。”

他说着,牙齿咬到他的耳垂。裴长淮吃痛,一回头,发现咬他的人不是谢从隽,竟是赵昀。

裴长淮心里一跳,猛地坐起身,赫然惊醒。浑浑噩噩了好一会儿,他抬头,见窗外日光明亮,床头的铜鹤灯燃尽。

已至第二日午时。

房中寂静无声,除了他,空无一人。裴长淮沉沉地抒出一口气,手抵着发疼的额头,有点不确定赵昀到底有没有来过。

他的手一动,碰到什么东西,泠泠一声,裴长淮低头看去,正是那枚玉铃铛。

看来还真是他。

……

接下来的一个月,裴长淮就再也没见到赵昀,不过,贺闰一封一封密信递交到正则侯府,信中全然陈述着赵昀入北营后的行径。

起初,就连贺闰都以为,赵昀不过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多少要搞点名堂出来,立一立自己的威风。

赵昀现在贵为武陵军的大都统,不管有无实权,到底是皇上派来的人,北营的老将们左不过要给他这个面子,于是由着他折腾。

赵昀下令从火头营开始查,查辎重,查馈粮,查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