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反应,其中两名黑骑的头颅就已经从颈肩上滚落!
裴长淮、贺闰得手,鲜血溅得满身都是。
其余埋伏的士兵有失手的,被黑骑反杀,一时间山野间弥漫起浓浓的血腥气和滚滚杀气。
这时方才奔散的马又重新回来,裴长淮领兵与黑骑交了几招后,翻身上马继续往山林深处逃跑。
裴长淮带着人且逃且战,接连设下两次埋伏与陷阱,引十二黑骑上套,转眼就让他们只余下七人。
这剩下的七人心知不能再任由裴长淮牵着鼻子走,他们此行任务是取裴长淮的性命,一定要先杀了他。
他们派出两人去牵制裴长淮的手下,其余五人直接冲着裴长淮围劫剿杀。
很快,两名黑骑将裴长淮两翼士兵分别截断,贺闰也被一人纠缠住,余下四人竭力追杀裴长淮。
纵然裴长淮再快,也逐渐被逼至穷途末路。
此刻,头顶上月色大涨,耳畔山风呜咽起来。
裴长淮不由地往天上看了一眼,再回神时,他忽然注意到前方云雾缭绕,心中一惊,迅速拉停马缰,然则已来不及,马冲着云雾处直奔过去!
裴长淮果断弃马,纵身跃下,眼睁睁看着它掉进悬崖,空中唯余马鸣长嘶。
身后四名黑骑已经追了上来,他们也翻身下来,转着手中的刀,刀锋齐齐指向裴长淮。
其中一人喝道:“你好本事!杀了我们那么多弟兄,想怎么死?”
裴长淮以袖抹去剑锋上的血,竭力保持冷静道:“废话真多。”
话音未落,裴长淮手腕转动,长剑疾出,慑人的剑啸着月光直刺向四人。这些黑骑的刀法也毫不逊色,稳稳接住裴长淮的剑招。
若是平常,裴长淮以一敌四或许还有胜算,但他负伤在身,每一次出剑,五脏六腑都牵起撕裂一样的疼痛。
他额上冷汗直流,所有的力量也仿佛随着冷汗一起流逝,他开始判断不出刀风袭来的方向,全靠本能去迎击黑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