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也不想等。
药方就在他的衣襟里,俞婉一摸就摸到了,本来想放回原本的小箱子,寇冲揽着她不放,只好先放在桌上。他还保持着脸靠在她胸前的姿势,又在她身上吸了一口气,“我的东西你是不是也应该还给我。”
俞婉嘟起嘴巴,“我还以为你不会问呢。”
她从袖子里拿出一张黄符折成的方胜,兴师问罪,“你先说说,那两个道土拿了你多少银子?”
寇冲难得有点尴尬,窘迫地从她手里拿走东西,勉强稳住一本正经的神色,“人家是云游的高人,这次也是应召去长安,我身为指挥使,赞助点盘缠是应该的。”
根本就是瞎胡闹,俞婉简直不想回忆从鬼门关晃荡了一圈后,从被子底下摸到这张换命符时无奈的心情。寇冲从来都不信神神鬼鬼的东西,他的为人处世,也从未在意过身后的事,这样一个无神论者,有一天居然也会上这种当。
她觉得好心酸,想着想着眼泪就掉了下来。寇冲见她哭了,连忙将人揽到身前,放在怀里揉,“月子里不能哭,以后会头疼的,不要哭了,我错了。”
“错哪儿了?”
“笨得很,害你的钱被人骗了。”她经常说他的钱就是她的钱,寇冲此刻正好拿来哄她。
俞婉煞有其事点点头,“不过这还不是最笨的……”想到什么,她的表情狰狞了一下,“这种东西,不管是不是真的,你怎么敢把你自已的生辰八字写上去,万一落到不怀好意的人手里怎么办?”
她真正气的,是即使到了最危险的时候,他还要拼命给她他能给的一切。
“你都那样了,我还想什么以后啊。”他终于是叹息地道。
俞婉愣了愣,心更酸了,眼泪流得更凶,“你就是个大笨蛋,我有什么好的,我害得你不够惨吗?一次又一次,你还管我干什么?我要真是个妖怪,你是不是真打算把自已煮了给我吃啊。”
“嗯。”他毫不避讳。
俞婉气死,寇冲趁热打铁,“婉婉,不要走了好不好?”
“你真不怕我是妖怪吗?”她气还没消,不能轻易放过。
“我只怕你不要我。”
没有她的那些日子,日日夜夜都那么长,长得仿佛没有尽头,穷尽他所有的温度也撑不到天亮,他真的没有勇气再去经历一遍。
俞婉心软地一塌糊涂,别说要她主动走了,就是有人拿刀架在脖子上逼她离开,她也不会走了。两个人交换了方胜跟药方,这件事也就算掀过去了,谁也不再提。
除过这个,俞婉倒是想起了俞罗衣,那天罗衣出现地太突兀,她没看清楚,此刻想起来,罗衣当时撑着一根拐杖,走路的样子明显行动不良。其实就算她用尽全力冲过来,也未必能撞到她,寇冲也出现的突然,揽她的同时便将人踢飞了,后来也不知怎么样了。
先前水生还哄她说罗衣在庄子上养病,其实一直在府里,被关在后院。也不知道这段时间,寇冲将俞罗衣怎么样了,俞婉正想打听,府里的人唯寇冲命令是从,不一定对她说实话,正巧三婶过来看望她。
三婶在俞婉平安生产后第二天就回去了,后来听说一直农忙,总没有空闲,在俞婉念叨的时候,总算将家里的事情处置地告一段落。这一次来,光是时令的吃食,就装了好几个箩筐,在门前卸下一大片,指长的红枣,鲜亮亮的一口袋,叫俞婉吃着玩。
几只母鸡全部用来煲汤,叫俞婉吃完了只管问家里要。三婶对俞婉的态度,是很疼爱的,不过俞婉看得出来,到底有些疏离。她就明白,三婶肯定将她当成了另外的人,这样也好,省的解释不清。
如此,她就不好打听俞罗衣的事情了,不过这也不用她打听,寇冲跟俞罗衣和离已经闹得人尽皆知。俞罗衣身边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