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嘿嘿一笑,“谢谢东家。”
开心端着盘子走了。
旁边几个老头看了,有的脸上露出和善的笑,有的脸上神色嘲讽。
梅素素也不在意,直接拿起桌子上的茶壶,将自己眼前的餐具洗了两遍,毕竟她曾经干过下药的事,知道一些套路,小心些总是好的。
转而又去拿花生瓜子干果吃。
坐了一会儿,人就差不多来齐了,梅素素这一桌是坐满了,其中就数她最年轻,看着比较显眼,梅素素看了一圈,眼里带着深思。
另一边,于对面角落边缘一桌,姬长渊从梅素素进来后眼睛就没挪开过。
他今晚是以商人身份来的,坐的位置比较偏僻,与梅素素隔了十几个席面,恰好是斜对面的方向,他这边灯光昏暗,几乎不显。
目不转睛看着梅素素,眼里又气又恼,两手放在腿上狠狠握拳,努力克制自己将人抓来的冲动。
他猜到孟齐堂会给素素送请柬,但他没想到这女人居然有胆子来。
她是生怕自己不出事是吧?
孟齐堂是什么人?
一个在官场上浸淫了十年的老狐狸,被她试探一次是意外,难不成她还以为有两次这么好的运气?
姬长渊气得眼里快要喷火,这女人半年不见,简直胆子越发大了。
他身侧坐的是两个膀大腰圆的中年男人,这一桌都是商人,和其他桌上客人不同的是,虽然一个个吃的身肥体圆,但穿的都是细棉布袄子。
商人不能穿绫罗绸缎,家里如何别人管不了,但外面还是要谨慎一点。
姬长渊今天也穿了一件黑色棉布长袍,他是北方人,而且去年一场大病过后,他又开始习武起来,如今这点冷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尤其孟府今晚晚宴,角落里都是炭盆子,对他来说还有些热,所以进门后就把外面袄子脱了。
旁边两人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原因无他,这人看着太过打眼了些,大家都穿的厚厚的,就他身着单薄的长袍。
细看过后,又发现了些什么,毕竟是商人,最擅长的就是看人,然后就注意到这人虽然跟他们一样,穿着棉布,打扮素净,但人坐在那里就觉得气度不凡。
忍不住开口找姬长渊聊天,先是问他做什么生意的,然后又暗中打听他家底如何?
姬长渊这人虽然有几分傲气,但那是对一些他看不上眼的人,无辜的人他素来不会迁怒。
扬州私盐的事他也查到一些眉目了,今晚过来就是为了调查一些事情,这会儿听到商人问话,他也没有看不起人,从梅素素身上收回视线,态度客气地回应一两句,有时候也会主动问一些扬州城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