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星河在陆逸云身上碰了个软钉子,一时不愿与对方多做争吵,他伸手轻轻搂住了腿上那只小花猫,继而问道,“把我那只猫儿的骸骨还我。”

“这事恐怕有些为难。”陆逸云蹙了蹙眉,唇角却是微微有了丝笑意。

听见陆逸云这般回答自己,越星河当即横眉怒目,他猛烈地咳嗽了两声,胸肺一阵剧痛。

本只是为了逗逗对方,陆逸云没想到越星河会如此激动,急忙又说道,“我已经将他葬在了后院的花田里了,也算是个好的归宿,你何必动怒?你若不满,回头我挖出来再交给你便是了。”

大概真是刚才动气有些伤身,他的内伤并不比外伤轻,越星河捂了捂嘴,竟是忍不住一口淤血吐了出来。

陆逸云见状赶紧将手搭到了对方的背心,将自己的内力缓缓输了过去。

岂料越星河此时却是不想接受对方好意,当即便振臂推开了陆逸云。

“我还死不了!用不着你样假惺惺!”越星河深吸了一口气,暗自调整了自己的气息,这才慢慢平复下了胸口的闷痛。

没一会儿十八就带人送吃的进来了。

待满桌菜肴摆上之后,陆逸云看见越星河一直在轻轻抚摸那只自己最先抱出来的小花猫,叫对方将剩下的小猫都一齐抱了出去。

“你也饿了那么多天,之后只是每日被灌药水,肯定饿坏了。快过来吃点东西吧。”

从许十三口中知道了越星河这些时日的遭遇,陆逸云也显得颇为无奈,对方那倔强乃至顽固的性子,总是令人不逼他都不行。

越星河径自抚摸着怀中的猫儿,并没有理会陆逸云的招呼,看见这可怜的猫儿他便有些忍不住想念那个痴痴傻傻的儿子。

“让我见见儿子。”越星河突然低声说。

正在替越星河夹菜的陆逸云微微一愣,他看了眼对方有些憔悴的神色,面容微微一沉,说道,“见儿子可以。不过规矩还是得照旧。”

越星河低着头兀自冷笑,他的碧眼与那猫儿好奇的双瞳对视在一起,全然没有陆逸云的影子。

“随你。呵,人都说虎毒不食子,可我在你心里连畜生也不如。”

陆逸云被越星河说得脸色一阵发青,他双唇微微一动,只有一声轻叹泻出。

他放下筷子,起身从柜子拿出了几副同样由天山雪狼皮所制的束具。

陆逸云先拉过越星河的双手用一副皮制的手铐小心地缚在了身后,然后又拿起一根皮带将越星河的双肩牢牢绑住,最后才半蹲下来将对方的双脚一并捆上。

面对一个转眼就能向自己下毒手的男人,他不敢让儿子冒任何险,即便对方表现得那么疼爱儿子,可谁又知道这一切会不会只是当初那般的假象?

陆逸云出去吩咐十八把阿傻带过来,自己又走回了房间,他看着就要冷去的饭菜,端起碗坐到了床头,对越星河说道,“儿子一会儿就过来,你先吃点东西吧。”

大概真的是饿了,又或是因为就要见到儿子而喜悦,越星河配合地张开了嘴,吃下了一大口可口的饭菜。

陆逸云颇有耐心的喂着越星河,一会儿替他擦嘴,一会儿又盛汤给他喝,生怕他噎着。

听见外面传来儿子嘟嘟囔囔的声音,陆逸云这才收了碗,他拿起一根柔软而窄细的皮绳,犹豫着走到了越星河的面前。

“张嘴吧,你答应了要守规矩的。”

这根皮带是用来勒住越星河的双腮的,这样一来既可以阻止他会因怒发狂而咬伤咬死阿傻,更可以用来阻止他乱说话教坏阿傻。

阿傻那小子虽然傻傻笨笨,对别人十分抗拒抵触,可是却尤其粘越星河,曾经越星河悄悄让阿傻解开他的束缚,还好被陆逸云及时发现,从此之后,陆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