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所谓的爱我?!”

其实,邵庭芝已是有不少日子未曾逼迫过萧海天,一般情况下,他会连哄带劝让被自己用各种手段撩拨得欲望难耐的萧海天不得不配合自己的侵占。

可是不知是不是已知晓末日将尽,邵庭芝一时也失去了耐性。

等他挨了这一巴掌之后,这才摸着脸站直了身子。

“你实在不想便算了。我只是有些……寂寞了。”

萧海天怔怔地看着说完话就转身离去的邵庭芝,他大概可以明白对方现在的心情,一手支撑的地方将要毁于一旦,或许自己连性命也难保,又怎能不想着及时行乐来排解一些内心的忧愁与恐惧。

但是萧海天实在没有勇气说出你留下来这几个字,他只能沉默地看着邵庭芝走出了房门,站在一棵挺拔的柳树下,垂首叹气。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到了。

陆逸云也践行承诺,亲自率领风华谷以及武林正道的力量准备从正面攻入墨衣教总坛。

在最后的号令发出之前,有人特地进帐当着诸位掌门的面问道,“敢问陆谷主,若是遇到越星河那厮我等该如何?是活捉,还是……”

戴着青铜面具的陆逸云显得异常冷酷,他微微抬起头,面具后面的双眼里寒如冰霜。

“若遇到他,那么只需告诉他六个字:要嘛降,要嘛死。若他一旦反抗,任何人都可将其格杀勿论。”

一旁的谈天音从陆逸云冷峻的言语里已听出了对方的决心。

越星河可是那么骄傲跋扈的人,既然之前没有降,那么最后也不会降才是。

这句话,实际上已经决定了越星河的生死。

陆逸云的招降令让墨衣教残存的教众十去其七,越星河感慨之余,却仍感叹还有这么多人愿意留下来为了墨衣教抵抗到最后。

敖鹰守卫在越星河身边,他不明白为什么对方不愿意离开此地,虽然对方身怀六甲,但是要独身逃走也不是完全没可能的。

“教主,你完全可以打掉这个孩子的。可是……为什么……”

越星河平静地坐在一旁,他摸着自己的肚子,就像是在感受里面小生命的孕育。

当年他怀着阿傻的时候,也是这般充满了欣慰与安宁。

那时候,他还以为这个孩子是被自己毒死的陆逸云留给自己唯一的纪念。

“这是我的孩子,我怎么忍心伤害他?”越星河低头看了看自己硕大的肚子,笑着摇了摇头。

“您既然舍不得就更应该离开啊!这里有我们就够了!”敖鹰焦急地说道。

越星河摇了摇头,坦然说道,“逃不了的。陆逸云不会让我逃掉的。”

“那教主您的打算是?”

“敖鹰,我这些日子想通很多事情,我本想是带着这孩子殉教的。可是……我总想起阿傻,想起我那苦命的孩子。我越星河一生冷酷,却惟独……无法对自己的骨肉残忍。无论如何,我想生下这个孩子。你们也为墨衣教做得够多了,放下武器,向陆逸云投降吧。”

“教主,就算我们投降,他们也不会放过你的!您难道忘了陆逸云在咱们墨衣教中所受的一切吗?他一定会全部报复在您身上的!”

“不,他不会。”越星河的碧眼里闪烁着一丝自信,阴鸷的笑容也随即浮现在了他的嘴角,“他虽然恨我,可是我打赌……他不会伤害我肚子里的孩子。我若是这么轻易地死了,不正好替他了结了一桩心事?!”

越星河的决定让邵庭芝也感到吃惊,他原以为坚持不走的越星河已抱定了殉教的打算。

“教主,你难道忘记你在风华谷过的暗无天日的日子了吗?”邵庭芝无奈地问道。

“我没忘。可是现在的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