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侥幸心理仍然怂恿着她朝着剩下两成的希望努力一下:“老师您放心,我跟您是一伙的。我是绝对不会告诉他们俩的!”
谁知戴岚根本就不认真搭她这茬。
“嗯?那要不呢?让你那两个好叔叔带你发论文?”
蒋新明生无可恋:“那啥,老师,上菜了,咱吃饭吧。吃饭吃饭……”
“宋哥,菜都快凉了,咱吃饭吧?你不吃我吃了啊。”
周六中午,闻越一手端着一个饭盒,倚在心身医学二诊室门口,对着屋里那个正靠椅子上望天的医生说。
屋里的那位坐起身,扶着肩膀活动了两下后,伸手按下叫号键,“今天上午还有最后一个病人。”
闻越看宋意那架势像是有场硬仗要打似的,把两个饭盒叠在一起,准备走人,“得,那我办公室等你。”
“跟他打声招呼再走吧。”
“哈?”
闻越刚一往门外探出身,就听到大厅患者等候区那个播报机的机读声:“请30号戴岚到心身医学二诊室就诊,请30号戴岚……”
“靠。”看到走廊另一端有个身高腿长,穿着深灰色大衣的男的往自己这走过来,闻越硬生生把后半个音吞了进去。
闻越记得周三戴岚差点被车撞那天穿的大衣还是深褐色的,这才几天就换了一身。看个病还要把衣服换着花样穿,宋意这病人真够有病的,现在高校教师都这么臭美吗?
一想到前天戴岚在电话里那句“听说你转儿科了”,闻越就恨不得借把外科医生的手术刀,冲到月港大学社会学院。
那天晚上下班后,闻越还去找蒋新明吐槽,结果被对方噎了一句:“啊?你本来不就是儿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