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了才能去见弟弟妹妹......”

“不然见到这么虚弱的魏瑕,他们会笑话的。”

经过一段时间治疗,医生看着化验结果眉头皱起。

“年轻人,有些东西还是不要碰。”

魏瑕和善点头,和身边染着头发的一群混混似乎气质截然相反。

简单洗漱后,魏瑕带着黄毛出现在返回骆丘市的火车。

车窗上,魏瑕手里攥着古典经济学书籍,瘦到骨节分明的手不断翻阅,记录。

黄毛坐在一边,皱眉。

“老大今年很奇怪,被抓的人很多,道上刀疤他们都前后脚进去了。”

魏瑕点头,眯起眼睛。

“幸好咱们不是混黑的。”

他们只是被人雇佣保护夜总会,算是下手黑一点的混混保安。

不欺负人,更不藏管制器械。

但他也知道,是时候带着兄弟们转型了。

火车抵达骆丘,魏瑕拖着疲惫身躯,开始为兄弟们思考后路。

很多之前骆丘市道上混混都发现,疯子手底下那群人逐渐不争看场子的活了。

二十多个青年头发染回黑色,在原本看的便利店收取酒水供应商回扣。

同时魏瑕带着黄毛开始出入各个夜总会,签订合同,承包安保培训和迎宾培训,将夜总会停车场也承包下来。

同时还在老城区承包了一个台球厅,从投资到服务人员全都安排的之前那群兄弟们。

柳长江依旧染着黄毛,但穿着开始正式,东张西望,兴奋跟在魏瑕身后巡查安保队,迎宾队,停车场和台球厅,录像厅。

这些如今都是他们的产业。

只是黄毛盯着那些招牌,眼底有些不满意。

“央央迎宾队,灵灵台球厅,小生录像厅,小政停车场?”

“不太霸气,又不够洋气。”

“大哥,我看很多地方要么叫什么蒙娜,要么叫海斯,咱们不改名字啊?”

魏瑕盯着台球厅来往人群,摇头。

“不好听。”

这一刻,黄毛终于反应过来。

这些不都是老大弟弟妹妹的名字?

他咧嘴伸出大拇指。

“大哥讲究。”

看着黄毛前倨后恭,魏瑕失笑,但眼睛很亮。

如今是96年十月末。

八月末他离开骆丘市,抵达业城,帮助缉毒警侦破毒线。

现在已经近两个月没回家了。

但他带兄弟们开始转型,从昔日被人雇佣的混混,到现在,都开始拥有正式职业,有正规渠道工作和收入。

深秋时节,日光明艳温暖,魏瑕看着昔日跟随兄弟,笑容收敛,眼底平静。

病房。

台球厅,录像厅......х?

极具时代特色的产业让魏坪政一愣,旋即想到昔日。

96年,那时候养父岳建军接送自已上学放学,曾经在车里听到过他们对话。

说黑恶势力太多,太猖獗,引起东昌省严打。

那时候他还会担忧魏瑕会不会被枪毙。

但他也只是咬牙告诉自已,那个混蛋,活该!

之后他的确路过过一次老城区,看到一个奇怪的录像厅,居然叫小生录像厅。

他和同学还都好奇。

记得之后在路过小政台球厅的时候,他更是背着书包对同学说。

“不知道谁取的名字,真难听。”

同学们嘻嘻哈哈嘲笑,说肯定是有钱没文化的土豪。

脑海中浮现出直播回溯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