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贺州从一旁护士手里接过眼镜后急忙起身,入目便是倒在地上的医用推车,那人赤脚踩在一片玻璃碎片里,刺目的血红。
脸色骤变,他顾不上地面的玻璃渣快步走过去,但对面一人较他先一步把人抓住,而后将人强硬抱起。
对方明显来的匆忙,一席黑色西装,平日一丝不苟的发型略微松散,几缕发丝落在前额。
先前疯狂挣扎的人在他怀里蓦地安静下来,贺州走上前去,才看见对方一根手指被沈清棠咬在嘴里,骨节泛白,鲜血甚至顺着指缝滴落。
眉间轻皱,贺州忍不住出声:“谢先生”
对方垂眸随意瞥他一眼,贺州适时噤声。
男人单手抱起怀里的人,一只手逗弄小孩般放在对方口腔,如若忽略顺着骨节滴落的血渍。
袖子挽至小臂,抱着人的臂膀青筋虬结,简约低调的黑色西装,穿在他身上偏极不一般,和周围伫立的黑衣人是两个图层的存在。
抬脚朝病房走去,前面几名黑衣人早已将走廊处理干净。
一直安静站在旁边的秘书适时出声,面带微笑向贺州询问:“贺医生,请问刚才发生厌衫婷了什么?”
赵丛开门进去,便看见他家老板单手滑着手机,沈先生已然咬着他家老板的手睡着。
那双纤长莹白的脚上缠绕着刺眼的绷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