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鸣歌冷凝着他,向他逼近,又抬手揪住他的衣襟,神色淡漠道:“陆世子莫要太把自个当回事,本郡主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你若是要与我玩欲擒故纵的把戏,那么告辞,恕我不奉陪。”
言讫,燕鸣歌踅身就走,眼见着将人惹急了不成自己还没捞半点好。
陆昀心底的悔意散开遍布全身,他有些泄气的坐在湿漉漉的床榻上。
嗅着空气中她身上好闻的桃味,只觉得自己笨嘴拙舌的,实在是对她无能为力。
可有句话说得好,正所谓不破不立,她既然生气走了,那就让她恼着吧。
她如今新欢旧爱左拥右抱,心里哪里还有他的位置。
陆昀伸开手来,瞧着上面早已结痂的伤口,默然不语。
却说燕鸣歌回了婵娟院,浮翠连忙拎着铜壶为她备热水沐浴。
她眼底的探究神色是藏不住的,燕鸣歌不肯多说,她也就没有问。
只是心底的担忧却是怎么也止不过的,郡主先前让她回婵娟院时,她和流丹二人都以为郡主今夜是不会回来了。
可谁知这大冷天的,郡主只身一人围着单薄的披风自个就回来了,委实不正常。
不知是她这般想,燕鸣歌也当是陆昀又叫谁惹着了,故而这才在她面前发脾气。
这样的迁怒,她怎能容忍!是以燕鸣歌便也不搭理他,晾着他小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