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1 / 2)

自打上回见她来了月事疼的痛不欲生,陆昀便在心底暗暗发誓,若再有下次,他在她身边时,绝对不会让他一个人硬生生的捱过去。

是以他向行宫里的管事宫女讨来了一只汤婆子,虽比不得从前家中用的那般精美小巧,但好歹应个急倒也是够的。

虽然他现在心里还不想原谅她,仍然在生她的气,可见着燕鸣歌难受,他的心里也不好受。

陆昀腿长,几步就走到燕鸣歌床前,将人从床榻中捞出来,把那只汤婆子塞到她小腹下,又用他暖烘烘的宽厚大掌温柔的揉着她的肚子,带着诱哄的意思问道:“可舒服些了?”

要知道燕鸣歌每回来月事都是如临大敌,可得来他这般悉心关怀,她心里只觉得甜丝丝的热腾腾的,就连身上的酸乏胀痛都好了不少。

她白着一张脸冲他点了点头,又顺势躺在他的怀里,她面上带着笑,心里却有涓涓细流汇聚成海,奔腾不息。

又欠了他一次。她在心中无声轻哂道。

自她来到侯府,已经数不清道不明她与陆昀到底是谁纠缠谁,谁又离不开谁了。

她贪恋他温暖的怀抱,坚实的臂膀,更爱他的挺拔如竹,可他这么好,她又怎能忍心,诱他沉沦,为世俗所不容。

先前就说过的,他的人他的心她只要一个。

她燕鸣歌从来就不贪的,多来只会是累赘。

如今既然已经得到了他的心,那他的人就好生留着吧。

也叫她心里有个念想,等去了北朔也会一直记得他。

燕鸣歌悄无声息的在心底做了决定,她想过了,不能再这般下去了,剪不断理还乱,就是她如今与陆昀的关系。

她天真的以为,只要看到她与霍昆在一起行了那档子事,他是会嫌弃她,不要她的。

可他不一样,发觉她来了月事后,便又紧张兮兮的如从前那副模样,替她揉着肚子,止着痛意。

燕鸣歌眼角滑下一滴泪,她忍不住转过身,埋首至他怀中,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

若是父王没死,她会否能与他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会否还能堂堂正正的成为陆家冢妇?

她不知道,却也知晓人生并无如果。

错过的就是错过了。

陆昀心中一颤,只当她总算感怀,念起他的好来了。

眼下她是知道了吧,他可是要比那劳什子北朔使臣霍昆要好得多了吧。

想着那个罪该万死的男人,陆昀不由得阴阳怪气问道:“这关键时刻还是哥哥疼你吧,可不比你那个不靠谱的霍郎强。”

燕鸣歌嘴上逞强,只抿唇轻笑淡声道了句,“也就还行吧。”

陆昀听不得她这样语焉不详,像只炸了毛的猫,皱着眉冷声问道:“什么叫也就,什么叫还行?”

“你都没试过我的好,就怎知我不如旁人?”他咬牙切齿的哼声道,脸黑成炭,一点就着。

燕鸣歌怕人气得狠了,连忙安抚道:“什么货郎潘郎,谁都比不上你这个檀郎。”

这还差不多,陆昀被哄得舒服了,手下又使劲揉了一把,顺带着还向上讨了把利息。

得了她这句准话,陆昀只觉得心湖泛滥,潮水决堤,脑海中有个声音又在狂野的叫嚣着,要他让她在身下心悦臣服,从身到心只能装满了他。

是这般想的,也是这样做的,燕鸣歌犹如枝头上已经熟透了蜜桃儿。

汁水丰沛香甜,咬上一口叫人唇齿留香,余味无穷。

喝足了桃汁儿,陆昀心情大好,从燕鸣歌的院子里离开时脸上都是带着笑的。

她今日委实是累的恨了,便就这么捂着汤婆子,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直在梦里,燕鸣歌都觉得自己变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