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披帛却是移到了肩上,想来是猜到他方才的所作所为了。
得她没什么威慑力的一瞪,陆昀不由得摸了摸鼻子,末了,又端正了坐姿,怎么看怎么像是一副心虚的模样。
等停稳了马车,陆昀先行下车,却是悠悠转身,颇为善解人意的伸出手,以供她搭着好踩着小杌子下车。
谁知燕鸣歌故意避嫌,冷着张脸,唤来了先行下车的浮翠,攀着她的手小心翼翼的下了马车。
老夫人掀开帘,一切尽收眼底,见鸢丫头绷着张脸,显然是与昀哥儿闹了别扭。
她心中悠悠叹了口气,心道想来还是昀哥儿没有福气,若叫鸢丫头看上了姜家三郎,恐怕日后有得他的苦头吃。
罢了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这样的事情她懒得再掺合了。
既然是约在庙里相看,便会借个由头好叫一双小儿女们相处。
老夫人搭着陆昀伸来的手,踩着小杌子下了马车,带着二人进了云隐寺。
还是陆昀眼尖,瞧得先前在树后悄悄偷看的姜澜,便不动神色的与砚台交换了眼色。
若能寻个由头叫姜澜弄出个狼狈相自惭形秽就好了。
砚台也是个鬼机灵的,听他悄悄耳语一番,当即明白了郎君的意思来。
云隐寺里的主持是个慈眉善目的老方丈,平日里常对小乞儿施粥饭,甚至还会将小的僧衣僧帽赠给他们御寒,惹得不少顽劣小乞儿在庙里歇脚玩闹,施以几个小钱,定是会应允做些小打小闹的营生来。
是以,等砚台寻来两瓣破旧的葫瓢,装了满瓢的污泥浊水,又好一番嘱咐交给两个穿着僧衣戴着僧帽的小乞儿后,便带着人去蹲守姜澜了。
这会儿老夫人带着燕鸣歌往大雄宝殿上了炷香,正要离开时遇上了领着姜澜来的谢老夫人。
虽说今日之事二人心知肚明是为了小儿女们的相看,可表面上的规矩却是要做齐全的。
小辈几个向老夫人们分别见礼,谢老夫人笑得嘴都合不拢,“难怪出门前听得有喜鹊叫,原来是今日凑巧,遇上老姐姐了。”
崔老夫人一壁做着解释,笑着回话道:“好些时候没来云隐寺了,便想着带昀哥儿和鸢丫头来求求佛祖庇佑,好早日赐下一桩圆圆满满的姻缘来。”
这些场面话你来我往的说过后,谢老夫人亲亲热热的拉着燕鸣歌的手,问道:“鸢丫头这般标志可人,我老太婆可真是羡慕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