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情郎一时半会寻不到合适的,也找不到能陪她演戏的,可眼下就有现成一个小郎君倒是。
燕鸣歌这日照例去陪老夫人用膳,就听她说起谢老夫人那个外甥姜澜。
说是谢老夫人喜爱她,她的年纪又与澜哥儿合适,因着谢老夫人实在喜爱她,不忍错过这个好女郎,便舔着脸托老夫人问她的意见,能否在三日后云隐寺陪谢老夫人上一炷香。
要说上香是假,让两个孩子相看怕是真。
若非陆昀未曾与她说过姜澜同她的那桩旧事,燕鸣歌或许就以为当真只是上香了。
想到姜澜当时打向陆昀的那一拳,燕鸣歌只觉得打得还不够狠,不然为何他瞧得像个没事人一样不说,当日还有功夫折腾她,抱着又亲又吻,瞧着很是痴迷。
可除此之外,他又像是对她毫无兴趣似的,叫燕鸣歌一阵好恼。
她倒是不介意他如外头那些个混迹风月场上的老积年一般,只沉迷于那档子事,对其他的闭口不谈。
毕竟若当真是这样,反倒乐得她轻松自在,还能一走了之。
可他越是一股子清矜冷淡的傲慢样儿,燕鸣歌就偏要让他折腰,叫他臣服。
像他这般冷漠寡淡的郎君若是沾染上情/事/,不知眼里的沉沦慾色会否也很是迷人?
燕鸣歌不得而知,只觉得前些时日光是口头上的激将法,或许没什么大的用处。
可若是亲眼目睹瞧得她与姜家三郎相看,应当冲击会不小罢。
何况听他说姜家三郎痴迷她好些年,可她全然没有印象,不免心生些好奇来。
燕鸣歌这厢儿心里的算盘打着叮当响,却不知陆昀一早就知晓了她要与姜澜相看的消息来。
要说姜澜当真是天性率真,即便是上回叫陆昀阴了一会,却依旧与他开诚布公的详谈,说是要同他公平竞争。
陆昀倒是难以置信的挑了挑眉,不由得想到燕鸣歌这只凶猛狠戾的坏鸢来。
她向来就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眼下没哄骗了他,旁的郎君应当不会入了她的眼。
可她总是那番纯善无害的模样示人,偏生只有他晓得,她底子里藏着怎样的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