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般身量来。
女儿家都爱相貌俊俏,身姿挺拔的儿郎,姜澜苦恼的挠了挠头,恨不得一天光景就能长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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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熙和居里,燕鸣歌捧着碗,吹凉了汤药喂到陆昀嘴边来他才肯喝。
分明燕鸣歌据理力争过了,说他伤的又不是手,谁知他一脸幽怨的眼神落在她身上,委屈巴巴的,极尽可怜。
等得他将姜澜初遇心上人的那桩旧戏一一说给燕鸣歌听后,她先是震惊的合不拢嘴,又是笑得花枝乱颤,忍不住问道:“若非听你提起,我都记不清这桩事了,可你倒是说说这事赖我做甚?”
陆昀垂眸凝她,古井无波的眼神叫人瞧着总觉得瘆得慌,他想从她的面上找出一丝说谎的痕迹来,只是盯着瞧了半晌却也不见异常。
反倒是燕鸣歌率先止了笑声,嗔他一眼,怨道:“别这般看我,我又没欠你银钱。”
是吗?可她现在说的话,陆昀都能翻来覆去的思量,会否别有深意,会否言不由衷心口不一?
他悄悄别过眼,好半晌才问道:“那你这桩桃花,打算如何理会?”
心知他是吃味的,燕鸣歌乐得看他笑话,故作不经意间道:“还能怎的,姜三郎年纪小,说不定过几日就变了心转了意,不念着我咯。”
陆昀眉头蹙起,滔天怒意似要迸发,他阖着眼,平复着心绪,不想搭理她。
要说旁人不知,他和崔珏却是清楚的很,姜澜自打由那位严小娘子搭救后,便满心满眼的都是仅有一面之缘的她了,听说就连家中一早给他备下的通房丫头都没收不说,还将贴身伺候的婢女全都换成了小厮来,是打足了注意为那位严小娘子守身如玉,洁身自好了。
偏她这句不着四六的话轻而易举的激起了陆昀的脾性来。
见他像是生了气,燕鸣歌抿唇偷笑,就见陆昀睁开眼,将她幸灾乐祸的神情引入眼帘。
陆昀当即伸手接过那碗还剩得大半的苦药仰头饮下,却又将人拽入怀中,摁住她的双手,一个极尽苦涩的吻落在她唇上。
被这突然变故打得个措手不及,燕鸣歌仰着脖颈咽了几口苦药,却是苦的眼泪都冒出来了。
偏偏陆昀欺身在上,箍着她不许人挣脱,他密密麻麻的吻一路向下,扰得她雾鬓轻散,香肩半露,见她如玉雪肩布上吻痕,他才恋恋不舍的又在她耳后落下个印迹来。
好端端的惹他发狠,燕鸣歌早就软了身子,先前清凌凌的杏眸染上朦胧雾气,娇得能滴出水来。
她撑着手肘坐起,扑入他怀中,盯着他滚动的喉结望得出了神,知她是个发馋还爱偷腥的猫儿,陆昀扣住她青葱玉指捏在手中把玩,眼神却是放肆的在她身上流连。
燕鸣歌色//慾//熏心,到底是没能把持得住,抬头用粉嫩小舌舔向他的喉结,激得他一颤,惹他垂眼,就瞧得他眼眸中的霪与慾却是毫不掩饰。
她媚眼如丝的嗔他一眼,抽回手来,攀住他的脖颈,捉住他那颗吞咽口水的喉结轻轻啃咬,痒得陆昀那只手落在她的翘臀下,轻轻的拍了拍。
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敢打她屁股,燕鸣歌停下动作,睁着那双妙目直勾勾的望着她,分明是带着几分控诉的神情。
陆昀却是无端的捕捉到她几分开怀来,破天荒的,他在心底怒骂一句,这小霪/娃/,竟好这一口!
还沉浸在刺激中的燕鸣歌并未发觉她的隐秘心思,已经叫陆昀悄然发觉了。
她抬头献吻,陆昀瞧她眼色迷离,那双清亮的眸子早已失了神,他转头错开,偏不让她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