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澜凑到陆昀跟前来,崔珏瞧着这架势,怕是要打起来了,他也不拉架劝架,悠哉悠哉的作壁上观,叫姜澜的长随急的团团转。
方才三郎捂着肚子回来时,他就疑心是叫人打了直不起腰来,毕竟先前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瞧着陆世子一进门就把他家郎君掳走的。
可三郎非说不是,只是一时腹痛,却又时不时悄悄揉着肚子,叫吉祥满腹疑惑。
姜澜站在陆昀面前,给自己鼓足了气,壮胆问道:“止渊兄,你方才突然把我掳出去打了一拳,是不是故意的?”
望着还未及他高的姜澜,陆昀伸手拍了拍他的肩,淡声道:“是又如何?你要想打,还回来就是。”
得了他应允,姜澜连忙攥拳对着他的下颌就是一拳,陆昀眼疾手快早就躲开了,便漫不经心的伸出左手陪着他过招。
非漾年纪小他四岁,估摸着比燕鸣歌还要小两个月,平日跟着他和崔珏后头亲亲热热的叫兄长,怎的这回情窦初开,要与他大打出手了。
姜澜几拳下去,连他的衣角都没沾到,见他与自己过招忒不认真,还有功夫厨神,他气得喊道:“止渊兄,你专心些,可莫要瞧不起人!”
眼见着两位郎君从亭中转换了场地,到了空旷的小花园里,吉祥急的团团转,他倒是想要溜出去和谢老夫人通个气,可崔珏拦着他不许去,还轻飘飘的丢下一句,“放心吧,世子下手有轻重的,不会伤到非漾的。”
是以,吉祥只得盼着有人快些发现两位郎君在此大打出手来。
半盏茶的功夫过去了,还真遇上了邀着各位贵女前来赏花的燕鸣歌。
瞧着他们左一拳右一腿的,踩的她辛辛苦苦买来的几盆墨菊绿云都险些糟蹋了,连忙捉裙踅身走上前,冷声喊道:“还不赶快住手!”
见着她来,陆昀故意停顿了片刻,就是这一愣神间,叫打得火热的姜澜一个拳头下来,结结实实的埃了一下。
他闷哼一声,传来吸气声,眼见着就要摔下,叫燕鸣歌快步走上前,弯腰去扶他。
姜澜僵直着身子背过身来,见燕鸣歌铁青着脸,他想出声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
陆昀故意嘶了一声,同她悄声耳语道:“不行了,我疼的要走不动路了,快扶我回去。”
听她这般说,燕鸣歌面色又是一白,她方才可是亲眼瞧着的,那位姜郎君并未收着力,直愣愣的朝他胸口打了一圈,也不知是听她喊了一声,叫他分了神还是怎的,竟是结结实实的挨了上去。
可别打出什么毛病来才好,燕鸣歌与墨洗一道将他扶着往熙和居走去,留得姜澜不知所措的站在小花园里。
还是崔珏帮着说话,“方才他二人只是切磋罢,既是切磋那受点伤自然是在所难免的,诸位不用太过担心,大夫已经着人去请里。”
崔瑛收到大兄的眼神,便带着其余贵女往别处走来。
等再无旁人,崔珏拍了拍姜澜的肩头,悄声安抚道:“止渊他皮糙肉厚定是无事的,你也莫要担心,何况不是说他先前打了你一圈吗,这下你二人不就抵消两清了吗?”
等回过神来,姜澜白着张脸,咬牙切齿道:“止渊兄他卑鄙无耻!”
作者有话说:
世子:我不在玉京的时候,你到底招惹了多少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