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昀腾红着脸,垂下眼没甚底气道:“不,不必。”
可燕鸣歌哪里就肯这般放过他,他方才不还神气的很吗?现在就羞成这幅鹌鹑模样,装什么相呢?
是以,燕鸣歌还真就直接从胸口扯出来了,那本沁着淡淡幽香的札记就这样又出现在陆昀面前。
陆昀头都不敢抬,只要一想到那本小册子是从何处出现的,他就脸烫的如煮熟了的虾。
其实他并不知,他的耳垂红的要滴血,就连后颈也泛着淡淡红。
燕鸣歌故意为难他,将那本札记半推半就的塞在他手上,又将人一股脑儿的请了出去。
等陆昀失神落魄的出了婵娟院,回到熙和居的主屋时,连忙将那本小札册丢在地上,不敢再碰。
作者有话说:
阿鸢:看人札记,如同杀人老母,扒人底裤阿喂!
世子(看向底裤):嗯……这是可以说的吗?
Ps:昨天学校停了一天的电,卑微小舟根本码不了字T^T
17、神女
燕鸣歌自陆昀离开婵娟院,用过午膳后,整整睡了一日。
浮翠和流丹见郡主心神俱惫便也没有叨扰,只是这么一耽搁,便也没喝药。
到了晚上该往松鹤堂用膳时,浮翠亲自走了一遭,将一应情形说与老夫人。
老夫人体谅她昨日在西山跑马许是累狠了,只打发着待燕鸣歌醒来后,陆昀得闲了亲自走一遭,问一问身子可有不妥。
想着还得还那本碍眼的札册,陆昀同意了。
只是等回了熙和居,陆昀强忍着好奇心,到底是战战兢兢的翻开那本札册通读了一番,起先只看到些零碎的字句,他便放下心来,只当是燕鸣歌打发时间写的札记。
等他偶然一翻,待读到那句,“戏调初微拒,柔情已暗通。低鬟蝉影动,回步玉尘蒙”时,陆昀眉头狠狠一跳,再往下看,瞧得那句“无力慵移腕,多娇爱敛躬。汗光珠点点,发乱绿葱葱”,他气得面色一沉,将那本札册丢出去八丈远。
她小小年纪,竟然偷偷誊抄了元九这首艳词。
要知这样孟浪霪语,也就秦楼楚馆的琴姬歌姬弹唱的多,故而只在那些贪花恋酒的重欲之徒间传颂,千不该万不该也不会出现在她一个闺阁女郎的札册上。
若非夤夜深深,婵娟院早就熄灯歇了,陆昀恨不得将燕鸣歌从床榻上提起来。
问她这元九的艳诗她是从何而知点,亦或是亲自去过不成?
怀揣着满腹疑虑,陆昀直到三更天才睡着,只是梦中有青衣罗裙身姿曼妙的女郎倚在他怀中,与他唇齿相依,耳鬓厮磨。
无论吮吻咬合,他怎么也瞧不清她的脸,任由那明晃晃的昆山玉露碎了一地,浸了满怀。
偏那酥山皑皑上绽放着红莲两朵,诱人采撷,共赴万顷山川云顶之巅。
管她雾鬓轻散,云鬟松挽,只留那双湿漉漉的杏眼直勾勾的盯着他看。
视线往下,朱唇半点,沾染着泠泠湿意,泛着潋滟水光,似乎在诉说方才所经历的苦难。
纤细玉足若隐若现,如同无暇白雪,惹人捧得幽香雪蕊,遗下一帘幽梦,咿咿呀呀的轻颤婉转。
悠远梆声响起时,漆如点墨的天穹挂着半轮残月,陆昀缓缓睁开眼,瞧得四下无人,他仍在宝蓝色的帷帐里,心中总算是舒了一口气。
原来只是梦,幸好也只是梦。
他悬着的那颗心总算得以放下,正要起身下床时,却摸的一手湿濡。
中裤和被衾湿了个彻底,要叫人瞧见了只怕他这般大的年纪,还以为是遗尿了。
头一回梦遗,他羞愤欲死,脸上腾起朵朵红晕,连忙起身换了件衣裳,又亲自将那团衣裳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