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事情由不得她,这样让她砸上一砸好解气的事情还是可以的。
故而燕鸣歌又拿起半截来丢向他,砸在他暗朱色的织锦圆领襕袍上,偏生他还乐此不疲的任由她打骂。
事到如今这些都只是小打小闹隔靴搔痒罢了,燕鸣歌意识到这个问题干脆放下了喜烛,昂首阔步往门外走去,却见陆昀一个快步上前将人抱回了房。
他戳着她腮帮的软肉,说起玩笑话来,“怎生的就是不长肉?快去好好用早膳,稍后再去向祖母请安。”
燕鸣歌哪肯乖乖就范,可昨夜闹到三更,她后面精疲力尽的睡去,也没用上一口热乎饭食,早就饥肠辘辘了。
是以她也不和自己的肚子做对,挑挑拣拣的在每一道膳食中都夹了几下,吃相更是不大规矩。
知道陆昀从前用膳时规矩繁多,燕鸣歌便偏偏要他知道,她们两个人别说结为夫妻了,便是根本就不适合共处一室。
他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燕鸣歌吃了个半饱后,便如品尝美馔佳肴一般,用过一口菜后摇头晃脑的发表自己的高谈阔论。
陆昀自然是觉得耳边聒噪,可他深知燕鸣歌这招激将法便稳如泰山,慢条斯理的用着碧梗粥,又来了一句,“你吃好了?”
燕鸣歌下意识摇头,就见陆昀明显加快了用膳的速度,草草用过这碗后把人拎起抱在臂上,又在她耳畔道了句,“既然吃饱喝足了,那该换我吃了。”
索性时间还早,祖母又特意吩咐过的不必早起问安,让他和照山堂的一道去松鹤堂用午膳就是。
于是陆昀抓紧时间又饱餐了一顿,这才算彻底餍足。
燕鸣歌气恼地很,偏偏最难以启齿的便是她其实很喜欢。
这样的隐秘心事她自然不会透露给陆昀,只可惜她忽略了陆昀的心细如发。
他观察地细致入微,总会恰到好处的捕捉到她微妙的神情,或眉头舒展或脚趾紧攥,怎么瞧怎么不像是在抗拒他。
可她向来喜欢玩欲迎还拒那套,陆昀自然要让她称心如意才是。
等二人又浅眠了半晌后,睡饱了回笼觉,这才起身沐浴更衣换了身打扮。